“你可以去縣革委告我,罪名我給你想好了,就告我本位主義,山頭主義,說我是大柳鎮的霸王,你看我怕不怕。”
呃……
果然,李家的男人,骨子裡都帶著點兒混不吝。
當年面對小鬼子的機槍大炮,李家的爺們兒都敢甩開膀子跟他們幹。
和平年代,一些小人的言語攻訐,眨一下眼睛,都不算好漢。
黃建良這下徹底傻眼了,他也知道李學國和李學慶是本家,但確實沒想到,李學國會這麼鋼。
不等他說話,和李學國一起來的鎮革委工作人員已經在趕人了。
“李主任,李主任,你不能這樣,你這是……你這是打擊報復!”
“放屁!我是在收回大柳鎮全體社員的集體土地,誰打擊報復了?”
說完,李學國就指揮手底下人收拾黃建良的個人物品。
“喲!黃站長還抽帶嘴兒的呢!”
見一個工作人員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條被報紙包裹著的香菸,將報紙開啟後,露出了香菸的牌子。
黃建良的表情一陣變幻,顯然那條煙的來歷不明。
“把煙收起來,等黃站長說明了來源,再還給他!”
既然要整人,就往死裡整,鎮上就一個供銷社買菸,一次性買一條,誰買的,售貨員肯定記得一清二楚。
黃建良慌了,一旦被查出來,他肯定完蛋。
一旁的何老柺子,眼珠一個勁兒的轉,卻也想不出脫身的好辦法。
煙正是他送的,求親家辦事,也得上供。
“李主任,李主任,我錯了,我不該難為人,您饒我這一回,我以後肯定不敢了!”
現在求饒,早幹什麼去了。
已經動了手,就沒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黃建良這個人,必須得整趴下才行。
“黃站長,這是什麼話,咱們辦事一向按照組織程式,讓我饒了你,這是想要讓我徇私舞弊,假公濟私?”
黃鐵良一愣,知道自己完了,撲過去就想要搶那條香菸。
“還敢動手!”
李學慶早就提防著呢,見狀,伸腳一絆,黃建良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
李學國忍住笑:“黃站長,你這是幹什麼,是要抗拒組織調查嗎?”
說著,給手底下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將黃建良給控制住了。
“李學國,你給老子等著,我就不信,你在大柳鎮還能一手遮天了,只要我不死,我就和你鬥到底。”
負犬的遠吠!
李學國如果也是重生的,肯定知道這句名言。
他下手這麼重,怎麼可能讓黃建良還有翻身的機會,打蛇不死,反遭蛇咬,這個道理,孩子都懂。
“何傳家同志,關於你的問題,咱們隨後再談。”
只要證明那條煙是何傳家送的,到時候一個行賄罪,照樣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