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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
雲沐陽目中清正,心中本就有猜測,此事聽她親口道來,也是驚訝,道,“顏道友,貧道承諾之事絕對不會反悔。”
顏雙華得了雲沐陽再次承諾,心中頓時一鬆,柳眉舒展道,“今後道友但有差遣,奴家即傳即來。”
“貧道這處倒是的確有兩件事需向道友請教。”雲沐陽劍眉微微沉下,這位顏道友出身不凡,得天地造化,若是度過此劫,日後成就不可估量,自家籌謀之事定是可以相助,如此便添一大助力。
他袖袍一抖,便有幾枚形如杏仁、靈性晦暗的種子出現在掌中。他道,“這三粒種子乃是貧道自一處仙府得來,歷經萬載而不滅。”
“咦,原是小扶桑木,這便難怪了。”顏雙華玉容一顫,纖纖玉指輕一夾起兩粒種子,正色道,“古《東君》有言,暾將出兮東方,照吾檻兮扶桑,又有《玄中記》,天下之高者,扶桑無枝木焉,上至天,盤蜿而下屈,通三泉。這神木生於東方,有神鳥金烏居於其上。”
“扶桑木每日便就拔高一寸,其時金烏振翅而出,是為日出,一寸將盡,金烏回落,是為日入,千年萬載,輪迴不衰。且此木能夠溝通三界,上抵天帝宮闕,中穿萬千大世界,下達黃泉幽冥。”
“這小扶桑木實則乃是扶桑木遺落凡塵之種,雖比不得扶桑木萬一,不過若有此木在手,便可喚動天地靈機,猶如靈脈。還能借此木遨遊幽冥,不受黃泉冥氣之苦。雲道友你這兩粒種子定要好好收存,奴家知道友意欲救回此木,不過若要使這神木生出,便需尋到那沾染了三足金烏精血的金烏木,以金烏木為土壤,如此才可救回,否則便是奴家也無能為力。”
顏雙華妙目轉動,那金烏木便是沾染了金烏氣息而生,可不是尋常可以尋到的。以金烏木為引子,使得小扶桑木中金烏血氣運活方可。
“果真是天意?”雲沐陽目中一詫,道,“謝過道友指點了。”
“這也算不得什麼,道友何必與奴家客氣?”顏雙華玉手微微一擺,將兩粒種子遞迴雲沐陽,其後抬起螓首道,“雲道友另外一事是否也與靈木有關?”
雲沐陽聽到此言,不由朗聲笑道“道友法眼,確實如此。”
“奴家也就只有這一個本事,別的奴家也是幫不了。”顏雙華脆聲一笑,更添嫵媚,道,“道友你儘管問來。”
“此事卻是有些冒昧,不過不得不問。”雲沐陽當即將與端木兄弟二人之事說來,道,“貧道應允換一顆化靈蓮種與景霄宗,不過這也是我擔心之處,若能猜得些許眉頭異日我也可以輕易應付。”
顏雙華秀美一蹙,思考片刻,道,“前些時日奴家也曾去過南海,知其玄功多以火為主,主南方象朱雀。”她稍稍一頓,“若是草木化靈內中就有造化之氣,此氣至清至純,乃是先天一氣,主萬物生長,那蓮種當中也有一絲。”
她目光頓時一震,揚起眉來,定聲道,“故而我猜測,當是景霄宗有哪一位真人意欲以這造化之氣引動赤陽火海劫,再以此氣重回生機,藉此避劫。”
雲沐陽聞之心頭一震,景霄宗本就是崑崙臂膀,若是再添一位赤陽上真,日後他欲行之事定是又添難度。他不禁脫口道,“顏道友這猜測可是有根據?”
顏雙華聽他質疑,也是不惱,她道,“我在龍君、龍母陛下座下聽道,便有七分肯定。”她說著秀眉一舒,咬唇道,“五行當中木生火,其人若是修得火法,得了這木氣之助法力也會大增。雖則蓮種當中那氣息極是微弱,可若是施法之人道行精深,又有秘法絕對可以引出此氣,造化自身。”
“道友可有化解之法?”雲沐陽面容一焦,那化靈種子已是當著諸大道場之面親口應承,那是無有反悔餘地。而且若是真如顏雙華猜測,那麼景霄宗定會來人,若是其人藉此發揮,恐要給宗門帶來劫數。
瞬息之間,他腦海之中便是轉出千種想法,目光也極是殷切望向顏雙華。顏雙華沉思良久,略帶為難道,“觀道友之意這化靈蓮種那是不得不送出去,我倒也可以做法助道友。”
雲沐陽聞言面色頓時一喜,他雖知顏雙華這是要他再加籌碼,不過這也無可厚非,他當即道,“顏道友可是現在也有事情需我相助?”
顏雙華噗嗤一笑,掩唇打趣道,“道友倒是極清楚我,我留在此處可不單單就是等候道友。”她說著目光抬起,道,“我聞貴派《氏圖鐘鼎黃經卷》錄有天下諸般寶丹,我意欲借來一觀,必定守口如瓶,絕不外洩。”
顏雙華一語雙關,雲沐陽自是聽得明白,他稍一沉疑,實則那《氏圖鐘鼎黃經卷》便是借了與他也是無妨,雖有許多神丹煉製之法,可是其實更多的機密還是代代掌門口口相傳,沒有外洩可能。不過若是得來輕易,那便不會珍惜,反而會有輕視,他這人情也就不值得了,故而此時故作遲疑。
顏雙華一雙美目更是殷殷期望,她修行到此越是發覺自家道途何在,此番來借經書便是為了自家成道。昔年她在洞水國之時雖有耳聞,但卻並不上心,只是遊歷數十載後,道途一明卻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顏道友,此事我不能輕易應你,著經書乃是鄙派立派根本,若無掌門真人點首,那是借不來的。”
顏雙華聽到這話只覺心頭一緊,若是雲沐陽一個不字,她少不得要兵行險招。
“不過明日我可前去求見掌門真人,向掌門真人言明此事,定會盡力。”雲沐陽猶豫半刻,才是這般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