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跟沒骨頭似的靠在沙發上,給家裡的保姆發資訊。
“喂?王阿姨嗎,我今晚不回來了.對對,在同學家呢,不用擔心啦。”
說話的時候揚起笑意,等電話結束通話,瞬間鬆了一口氣的把手機扔到一邊。
陸錫朔還在洗,嬌陽躺在沙發上,伸了伸懶腰,透過水聲辨別他大概還有多久出來。
等陸錫朔穿著黑色浴袍的推開了門,第一時間就看到小姑娘拿著吹風機,笑眯眯的朝他跑過來。
“我來啦,今天就讓你最溫柔最可愛,也是最貼心最有耐心的妹妹,來為你服務吧。”
陸錫朔拿著毛巾失笑,走過來,坐到鏡子前面:“來吧,大概要多久?”
嬌陽嘟起嘴想了一會兒,又用手指摸了摸他頭上柔軟的黑髮,有模有樣的說道:“不需要多久,大概十分鐘。”
陸錫朔點了點頭,看向鏡子裡的她。
嬌陽很喜歡給陸錫朔吹頭髮,其中有一點,是因為他的髮質實在很好,摸起來的感覺很舒服。
不像陸燃那樣經常燙染,幾乎恨不得一天一個髮色,時間一久,再好的髮質也難免有些受損。經常需要去做護理,一個大男人,花在自己外貌上的錢一點不比小姑娘的少。
而相比起陸燃,陸錫朔就不一樣了。陸錫朔好像對黑髮情有獨鍾,從她認識他開始,他就一直是黑髮了,沒有嘗試過別的顏色。
再加上他又喜歡穿黑色,經常就是一身黑。明明只比他弟弟大兩歲的年紀,卻看起來嚴肅、暮氣沉沉。
嬌陽看向鏡子裡的男人。
即便是一身黑色,也格外好看,襯他的氣質,反而還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高階感。
蓬鬆柔軟的短髮微溼,有幾縷微卷著掛在他的額頭,白皙的膚色,襯的他俊美的面龐猶如吸血鬼般。還有幾縷垂在耳下,也是微溼的,還帶著晶瑩的水漬。
眉眼如畫,瞳孔如同漆黑的化不開的墨。即便美好的如同一幅畫,身上幾乎不具備一點屬於貴公子放蕩且輕佻的氣質。在黑色的襯托下,男人看起來神秘且莊重,高貴且典雅,他甚至不像一個人,更容易令她聯想到某種歐式古老且精雕細琢的建築,精美而又華貴,且永遠佇立在那兒,屹立不倒。
他髮梢的水漬不知不覺的落下來,滴到她的手指上。
嬌陽連忙舉起手裡的吹風機,往他的頭髮上吹去。
指尖穿梭在他的髮絲間,連她都忍不住羨慕的撇嘴:“你這髮質可真好,難怪我之前說要讓你染銀色的時候你拒絕了。”
陸錫朔愣了一下,然後失笑。
說她記仇她還偏不承認,平日裡記性不見她多好,這事兒她卻到現在還記著呢。
“行,等我忙完了這陣子的事情,就去染給你看。”
“不用了,是我審美失誤了。”
嬌陽放下吹風機,靠進他懷裡,攬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回答道:“我現在才明白,適合銀髮的臉蛋不止你這一張,但是擁有這樣獨特氣質的人,可就只有你一個。”
做頭髮會讓人上癮,這家裡都已經有一個染髮精了,再多一個那還得了?
“就是那句,不能將自己的喜好為標準,去施加給別人。”嬌陽笑著道。
不過這話是誰對她說的來著?想不起來了。
陸錫朔笑了笑,回攬住她。
“你喜歡的我就喜歡。”
就在嬌陽低頭,把用完的吹風機的插頭卷好,正整理桌面時,陸錫朔突然的一把拉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