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嘗試著抬起下巴，就像盛嬌陽那樣。
那一瞬間，白芷瑤覺得，她彷彿變成了她。
“這個.那個，給我包起來。”
“嗯都包起來”
就像是夢一樣。
結束後，白芷瑤拿著黑卡走到櫃檯前結算，算了算價錢應該差不多。
遞過去：“直接結賬吧。”
“好。”
店員高興的接過卡片，只是在看清那張黑卡的下一秒，臉色突然間變了。
白芷瑤看到她臉上的神情變化，笑了笑：“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小姐”
店員目光懷疑的將卡遞還給她：“這張黑卡，您是哪裡來的？它早在前幾年就已經過期了呀。”
“什麼！？”
白芷瑤愣住，接過來，夢境好像“啪”的一下，就碎了：“這不可能。”
“這樣吧小姐，卡刷不了，您也可以選擇現金支付或者微信支付寶的。”
店員看向她，白芷瑤臉上不斷心虛躲閃的表情，反而還證實了她內心的猜測。
這個女生，估計是個小偷。
“難怪，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很廉價，一股窮酸樣，怎麼會有黑卡”
“小小年紀不學好，幹嘛當小偷”
“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是愛慕虛榮，不知道好好上學，就知道幹些偷雞摸狗的事。”
“就是，沒錢裝什麼大方啊，害我們這些人白忙活半天，淨圍著她團團轉了，是不是還可以讓她賠我們時間跟獎金啊！”
“就是就是.”
白芷瑤臉色慘白，一瞬間彷彿從夢境被拉回現實，好像一下子，她又變回了那個貧困潦倒的白芷瑤，那個與盛嬌陽相差十萬八千里的白芷瑤。
“對不起對不起.這些東西我不要了。”
說完了這些話的瞬間，她再也不敢看周圍人的表情，跟七嘴八舌的議論聲，拎起破了個洞的手提的帆布包，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白芷瑤才剛衝出商場，因為跑的太急，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帆布包也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裡面東西“嘩啦”的滾落了一地。
周圍路人不斷回頭看她，白芷瑤連忙慌張的爬起來，一件一件往破掉的帆布包裝去。
屬於她廉價的粉底液、口紅，壞掉的資料線
白芷瑤再也控制不住淚意，就這樣坐在馬路的中央，崩潰的放聲大哭起來。
抬頭的瞬間，她彷彿看見陽光燦爛的天空上，盛嬌陽那張恣意的、帶著嘲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