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目光還時不時往嬌陽那邊瞟。
嬌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放心吧，你爸身子骨健朗著呢。”顧瑜謹臉上也掛著笑。
“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爸”
顧笙萊皺著眉頭，不高興了。
怎麼能說這種話，什麼死不死的。
“好了，笙萊，既然現在你爸來接你了，那我先走了。”
顧笙萊愣了愣，下一秒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嬌陽就要離開的身影。
這怎麼就走了呢，發還沒吃呢，電影也還沒看呢！
“等等.”
“我送你吧。”
兩人男人的聲音同時傳來，顧笙萊愣了愣，看向顧瑜謹，嬌陽則是沒回頭。
顧瑜謹看著她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開口：“你不是不認路嗎。”
顧笙萊點點頭，他知道爸這麼做是在低頭示好了，連忙轉頭，看向嬌陽的方向。
就是不知道.姐姐怎麼想。
“不用了。”
嬌陽側過頭，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
“車是好車，就是人在這兒，我一秒鐘都待不下去。”
顧瑜謹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看著她滿面笑容的表情，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顧笙萊嘆氣。
嬌陽拿出手機來，晃了晃，笑道：“我叔叔會來接我，就不勞煩顧總了，你就管好你兒子就行。”
轉身的瞬間，臉上的笑容瞬間收回。
搞得跟誰沒他就不行似的，當盛家人死光了嗎？
顧瑜謹看著她離開，眼裡說不出的落寞。
“姐姐，姐姐？”
顧笙萊見她臉色不好，擔心的下意識想要追上去，剛追了幾步，又實在不放心爸爸這樣的狀態，獨自待在這兒。
又跑回來，碰了碰顧瑜謹旁邊的手。
“爸？”
顧瑜謹從思緒裡回神，看見兒子眼裡的關切，強撐著想對他笑笑，可露出來的表情卻滿是苦澀。
“爸爸沒事。”
“爸”
顧笙萊更愧疚了，他的表情，哪裡像是沒事。爸爸號稱是商業帝王，什麼時候這樣過？
之前要不是因為他，爸爸怎麼可能會落到這個地步。
父子倆上車以後，顧笙萊坐在副駕駛上，問他。
“爸，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後悔了嗎？你還想跟姐姐在一起嗎？”
顧瑜謹開著車，苦笑。
“現在就算我後悔了，有用嗎？你不是沒看到剛才她對我冷漠的態度，看起來能有轉圜的餘地嗎？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誡自己不去想。”
“這怎麼能不想呢？爸，你要是再無所作為下去，這輩子你倆就真的沒可能了！你想想，你能忍受一輩子這樣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