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歡看著如此單純的有些傻乎乎的少年,倒是覺得特別愧疚,只是再愧疚也不能忽略藍圖沙的用處,最終還是懷著愧疚的心,帶上了藍圖沙。
天機老人這次出門倒是難得將身邊的幾位徒兒都帶上了,兩天後如月而至。
當然這樣一來,天機老人自然是避無可避的要見到日月神教的人,還有那被他逐出師門的徒弟。
天機老人自然是不會給他們好臉色,被獨孤馳硯領著進了屋,見著日月神教的教主月震天和副教主李漸語並排坐在兩把椅子上。
身後站著的正是那被他逐出師門的徒弟子薰,樣子倒是沒多大變化,還是那個單純的小姑娘,心裡卻是一肚子算計人的壞水。
想著自己就是被這個長相單純的小姑娘欺騙,丟盡了臉面,天機老人便沉下臉來,忍不住冷哼一聲,連帶著看月震天和李漸語也忒不順眼。
這時李漸語卻突然站起身來,抱拳施禮開口說道,“馮老息怒,是在下沒教導好小女,讓小女跑去馮老跟前胡鬧,在下在這裡跟馮老陪個不是。”
天機老人冷哼一聲,“我還不必你大幾歲呢,什麼馮老。”
被如此冷待,李漸語也不生氣,仍舊態度甚好的抱拳應道,“是,那在下就斗膽叫您一聲馮兄了。”
一旁還坐著的月震天見著李漸語如此對人低聲下氣的說話,心裡就不舒服,可是想著這都是月紫燻惹出來的,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只是月教主對月紫燻就沒那麼客氣了,站起身沉著臉對身後的月紫燻斥道,“還不過去跪下給你師父磕頭賠罪。”
天機老人冷哼,“我才沒有這樣心急深沉的徒弟。”
李漸語開口應道,“孽女既然拜在了您的門下,自然還是您的徒弟。”
月紫燻卻是乖乖的過去了天機老人身前跪下,磕了三個頭,才開口說道,“師父,子薰當初欺騙師父,是出於頑皮胡鬧,但是自從入了師父門下,就一直將您真的當自己的師父的,忘師父能原諒徒兒。”
說完月紫燻便抬起頭一臉期待的看著天機老人,眼眶微微有些發紅,配上一張娃娃臉,看著就讓人我見猶憐。
然而天機老人見多了月紫燻這等模樣,最討厭的就是這樣一番模樣欺騙了他,讓他到最後才知道這個小徒弟的真實身份,才知道自己居然被一個小丫頭騙了這麼些年。
剛剛鬆動的心,便因為月紫燻面上的表情又冷了下來,冷哼一聲便轉過身不再看月紫燻一眼。
姬如歡站在一旁,看著這情況,明顯就是天機老人在使性子,若真的不願意再承認月紫燻,肯定是見都不願意見她的。
於是姬如歡朝著天機老人身旁的鈴姐不停的眨眼使著眼色。
原本打算當看客的金鈴,見著姬如歡不停朝自己擠眉弄眼的模樣,嘆息一聲,終究是開了口,邊過去扶著月紫燻起身邊開口說道,“我敲著這丫頭聽合我胃口的,老頭兒,你是不打算要這個徒兒了?那我便要了。”
天機老人聽得金鈴的話,轉頭便著急的開口說道,“你別被她那副模樣騙了,這小丫頭騙子,當初就是這模樣,騙的我團團轉。”
金鈴不客氣的開口應道,“我樂意,怎麼著?”
所有人都看著熱鬧,好奇這美貌婦人是什麼人,居然敢如此跟天機老人說話,對了,還喊天機老人老頭兒,就這天機老人的模樣,可一點不老,要不是掛了一個天機老人的稱謂,基本上跟老都不沾邊。
見說不動金鈴,天機老人便瞪向了月紫燻,冷聲斥道,“你要敢騙你師孃試試?”
金鈴此時還扶著月紫燻,聽得這位是師孃,月紫燻便激動的拉著金鈴,滿臉笑意的開口說道,“您便是我師孃麼?我早聽如歡說過,就想見見您,總算是見著了,我師父能找著您,可算是鐵樹開花了,咱們這些弟子也不用擔心師父會孤獨終老了。”
周圍的人聽得月紫燻的話,都努力的憋著笑,天機老人卻是氣的臉紅脖子粗,怒瞪著月紫燻,“什麼是鐵樹開花?你這張嘴能不能吐出點好聽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