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馳硯趕過來的時候,大廳裡的官差已經被押進了天牢的空牢房裡,讓風滿樓的人看管了起來。
天牢裡除了皇后,也還有不少其它重要的犯人,不可能放著不管,所以姬如歡也乾脆暫時讓風滿樓的人接管了天牢。
此時的大廳裡,除了還癱在地上嚇的都有些傻了的監牢官,便是那些被獨孤馳硯單獨擰出來的官差了。
姬如歡還在打量著癱坐在地上的監牢官,似乎想觀察這監牢官是真嚇傻了還是裝嚇傻了。
獨孤馳硯進來快步到了姬如歡身邊,朝著給他施禮的眾人揮了揮手,便開口問道,“如何了?”
想必九皇叔也差不多知道了先皇后已經失蹤的情況了,便也沒有廢話,只開口說道,“牢房小榻下面是地牢,風雷帶著人去查探了,這幾個是從官差裡面挑出來有問題的。”
獨孤馳硯聽得姬如歡的話,眼神冷冷掃過那些官差,接收到那樣的眼神,那些個官差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少人面上已經出現了懼色。
獨孤馳硯則一直在細細的觀察著,那些個波瀾不驚的,獨孤馳硯一一點了出來,吩咐一旁跟著他過來的風長玉,“這幾個帶下去好好拷問。”
姬如歡還沒明白過來,面上表情有些疑惑,便聽得一旁九皇叔替她解釋道,“這個時候,還能保持如此淡定的,定然不簡單,想要從他們嘴裡問出有用的訊息,便只能讓長玉用非常手段來了。”
姬如歡瞭然點頭,看向還留在大廳裡瑟瑟發抖的幾位官差,“那幾個怎麼辦?”
獨孤馳硯眼神掃過那幾個人,開口說道,“是自己交代,還是跟他們走?”
清楚的聽得賢王之前說過的話,出於對非常手段的恐懼,便有人急急開口,“小的都說,賢王饒命,小的什麼都說。”
獨孤馳硯抿唇應道,“說吧。”
那人便開口說道,“小的是收了許牢頭的好處,他說他受了外人的委託,要悄悄收拾了其中一個犯人,就是找不到適合的契機,害怕其他官兵和牢裡的犯人發現了端倪,揪出他來,所以一直不敢下手,昨日他突然找到小的,說晚上動手,但是不能讓其他人發現,就讓小的替他放風,看著跟小的相熟的官兵,暫時不要讓他們進去,小的根本就,根本就沒想到他會如此大膽,便應了下來,其它的小的什麼都不知道,求賢王饒命。”
之後另外幾個便陸陸續續的交代了各自的情況,都是受了牢裡面當差的不同官差的委託,找的都是不同的理由,偷偷給了他們好處,讓他們看著各自熟悉的外面的官差,給裡面打掩護。
這些人雖然不是主謀,但是也算是從犯,自然會受到應有的處罰。
獨孤馳硯問完之後,便讓人帶了他們關進了天牢。
大廳裡便只剩下還癱坐在大廳裡瑟瑟發抖的監牢官了。
姬如歡雙手抱胸,看著面前的監牢官,開口說道,“輪到你了,說說吧,天牢裡出事,你卻不在,去了哪兒了?”
那監牢官緊張的摸了摸頭上的冷汗,瑟瑟發抖的開口說道,“下官,下官去了、去了,去喝酒,喝的有些醉了,就沒回來,不過都是那許牢頭,他請的下官去喝花酒,把下官灌醉了,說天牢裡有他看著,讓下官只管安心休息,下官才沒回來,這肯定是許牢頭故意設下的圈套。”
姬如歡冷笑一聲,“不好好當值,跑去喝花酒,果真是好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