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馳硯淡聲應道,“這事兒皇上應該去跟三皇子商量。”
皇上則看著獨孤馳硯,一臉真誠的繼續說道,“朕還是想聽聽賢王的意見。”
若不是姬如歡早對新帝有所防備,聽得他這般詢問,她估計還真的會認為新帝是看中九皇叔的意見。、
但是心裡對新帝有了防備之後,再一琢磨,這就是妥妥的試探了,很明顯,皇上是想試探他們對三皇子的態度。
獨孤馳硯心裡當然也明白,只淡淡應道,“這樣的大事,陛下不應該單問我的意見,而是應該在明日早朝上,跟朝臣一起商議才是。”
見著賢王獨孤馳硯說話滴水不漏,完全沒有要表態的意思,新帝也不好再繼續追問,只得作罷,開口應道,“朕還是跟三弟先商量商量再說吧。”
真要拿到朝堂上去說,那意義可就不同了,說不定在眾人眼中,就成了明顯奪弟弟兵權的事情,他可不希望自己剛登基,就傳出打壓弟弟的名聲。
獨孤馳硯沒在開口回應,這時皇后便開口,招呼他們先用晚膳。
先皇剛駕崩,說是為兩人設宴,其實準備的也比較簡單,都是素齋,不過倒還算精緻。
表姐不再是曾叫的表姐,新帝也不再是當初的太子,姬如歡就覺得這樣的宴會很沒有意思,也沒再主動開口,倒是安安靜靜的吃著素齋。
但顯然皇上跟皇后叫兩人過來並不是真的請他們吃飯的,沒一會兒便聽得皇上再次開口,“我聽說你們今日去見了天牢裡那位?”
姬如歡知道這事兒肯定是不可能瞞著皇上的,所以也不打算隱瞞,開口應道,“剛想跟陛下說這事兒,先皇后可能跟大祭司和天玄教都有些關係,還很有可能跟外界有聯絡,所以咱們想給先皇后換個地方,將她監管起來,若是她還跟外面的勢力聯絡,咱們也能及時發現。”
皇上聽得眉頭微皺,“你說她居然跟外界還有聯絡?”
姬如歡抿唇應道,“我猜應該是。”
皇上繼續追問,“她外界還有勢力?你們可清楚是哪些人?不能直接派軍清剿?”
姬如歡無奈應道,“若是咱們清楚,就不用這般麻煩了。”
皇上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不若還是朕派人加強天牢的看管吧,畢竟天牢還是比外面穩妥一些。”
這時獨孤馳硯出聲應道,“不穩妥,畢竟咱們也不知道誰是先皇后的人,根本無從防備。”
聽得獨孤馳硯的話,皇上再次沉默了下來,思量了一會兒,才開口應道,“那便麻煩你們了,若是有什麼需要朕協助的地方,只管開口。”
之後皇后便又問起了三皇子跟姬綰綰的親事,感嘆道,“父皇這一去,他們的親事肯定是要耽擱了,只委屈了綰綰,這一耽誤,怕是要耽誤不小年紀了。”
姬如歡應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不過我問過綰綰,她倒是沒覺得委屈。”
皇后詫異道,“哦?難道綰綰對三皇子不是太……?”
姬如歡笑著道,“怎麼會,能嫁給三皇子,那是她的福氣,她高興還來不及,自是心甘情願等三年後再跟三皇子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