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小輩。”
尖利的聲音再次想起,緊接著屋裡的燈再次滅了。
張文之一覺得一陣陰風朝他襲來,明明沒有被什麼東西接觸,卻感覺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發不出聲音。
手腳似乎也被什麼東西按住,動彈不得,緊接著渾身上下便傳來了鑽心的疼,疼的他想大叫,卻被扼住了咽喉,根本發不出聲音。
這詭異的感覺,讓張文之在痛苦中煎熬的同時,也慢慢變的驚恐,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掐他?明明脖子上什麼也沒有?
而此時耳邊漸漸想起了個鐘混亂的聲音,同時鑽進他腦子裡,讓他的腦子也開始鈍痛。
“放過我……”
“還我命來!”
“冤枉啊,我是無辜的。”
“快來地獄陪我呀,上刀山,下油鍋,咯咯咯……”
各種聲音鑽進張文之腦子裡,讓張文之漸漸變的崩潰,意識也漸漸變的渙散,只到徹底的被嚇暈了過去。
那所有的聲音也都跟著安靜了下來,屋裡傳來了個正常的聲音,“怎麼就暈了?還真不經嚇。”
這熟悉的聲音,居然是鳳陽郡主姬如歡。
緊接著一個同樣熟悉的聲音開口應道,“別在這兒說話了,先回去再說,可別露出了馬腳,就前功盡棄了。”
卻是姬成陌的聲音。
緊接著這屋子就安靜了下來,徹底的沒了聲音。
第二天,衙門開堂公開審理了天師府小姐的案子,天師府小姐張欣,無故抓捕多名說書先生關進私牢,濫用私刑,並當街縱容屬下打人,情節惡劣,人證物證據全,著天師府賠償受害的說書先生各千兩白銀,罰天師府小姐及其幫兇,當眾鞭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懲罰在朝堂上當場執行,眾圍觀百姓拍手叫好。
而天師府這位張揚跋扈的小姐,五十板子下去,背上已經是血肉模糊,整個人人事不省,只剩下一口氣被送回了天師府。
張文之這天卻有些渾渾噩噩,居然連開堂審理妹妹的案件,他都沒去,只等著妹妹被打的半死不活的送回來,才稍稍回了些神,慌慌張張讓下人請了大夫來,給妹妹看傷。
大夫看的只搖頭,嘆息應道,“若好好養著,命倒是能保住,只這人以後卻只怕是廢了。”
張文之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大夫應道,“背上骨頭打壞了,以後定然是隻能一輩子躺在床上了。”
張文之只覺頭一陣暈眩,差點再次暈過去,好不容易才支撐著沒倒下。
忙著照顧重傷的妹妹,又要照顧卒中的父親,張文之倒是漸漸拋卻了昨夜之事。
然而當夜晚再次來臨,張文之便開口覺得不安,回屋睡覺時,更是叫了好幾個丫鬟侍衛守在床前,才敢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