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生殿上,都是朝中重臣,並無女眷,姬如歡又算是特殊的存在了,但卻無人敢說什麼,也沒資格說什麼。
皇上的面色仍舊有些蠟黃,看著比以前蒼老了太多,但精神卻還不錯,看著獨孤馳硯和姬如歡,滿臉的喜色,笑著說道,“可算是把你們盼回來了,西夏那邊情況如何?”
獨孤馳硯應道,“一切妥當,暫時無憂。”
早就習慣了獨孤馳硯說話簡短,寡言少語,皇上也很無奈,只得將目光看向獨孤馳硯身邊的姬如歡。
“你這丫頭,西夏那麼好玩兒麼?都玩兒的樂不思蜀不知道回來了。”
姬如歡笑著應道,“當然好玩兒了,這一行可有意思,等宮宴結束了,我給您細說。”
聽得姬如歡的話,便明白她是不想再宴會上說,皇上便也不再多問,轉移了話題。
這一頓接風宴可謂是君臣盡歡,差不多吃了一個半時辰,才散去。
原本皇上還想拉著姬如歡說說他們西夏之行的事兒,可看著姬如歡似乎有些勞累,體諒他們才回來都沒來得及歸家,天色也太晚,便先放了他們出宮,讓他們明日中午來宮裡覲見。
姬如歡帶著九皇叔跟著父親哥哥們回了鎮國公府,不想府裡的人居然都還沒睡一直等著他們。
迎著他們進了府裡,想著他們一路奔波天色又太晚,便只寒暄了幾句,便各自回了住處。
沈氏仍舊單獨給獨孤馳硯準備的客院,還特意安排了人伺候。
獨孤馳硯很是無奈,他自問還算是個守禮之人,在未跟姬如歡成親之前,他自然是不會跟如歡有失禮的舉動。
只到底兩人早就因為意外有了肌膚之親,到底是比旁的未婚夫妻多了幾分親密。
不想居然被未來岳母這般防著,好在過不了多久,他便要跟如歡成親了,畢竟如歡和自己的年紀都已經不小。
過了中元節,如歡就已經十八週歲,這個年紀還未嫁人的姑娘,已經是少之又少。
當然也不是沒有,就比如跟如歡要好的心怡公主,也跟如歡差不多年紀,同樣這個月底才會出嫁。
本來王家早就想將人娶回去,只可惜心怡公主堅持要等如歡回來,這才一直拖到了八月底。
還有一個例外,便是那慧寧縣主,如今在京都可算是名聲盡毀了,加上她母親長公主和父族俞家的失勢,這京中稍有身份的家族,都不會考慮要這樣一個媳婦兒了。
當然到底是個縣主的身份,也不是嫁不出去,平明百姓或是想走捷徑的寒門學子,想要攀高枝兒的也不是沒有,可惜長公主到底還是心疼這唯一的女兒,又看不上,時間一長便漸漸無人問津了。
而慧寧縣主自己卻還執著於已經跟心怡公主定下親事的王琪,整天琢磨著如何將王琪搶回來,差不多已經到了有些痴魔的地步。
跟九皇叔暫別,姬如歡自己回了縈念閣,青菊邊伺候著姬如歡更衣洗漱,就邊給姬如歡講這她不在京都時的各種八卦訊息。
“您是不知道那慧寧縣主多不要臉,只要是王公子一出門,她就能想盡辦法往王公子跟前湊,想法設法的勾引王公子,不過每次都被王公子奚落的好慘。”
姬如歡慵懶應道,“咱們都要嫁人了,她這一直都沒著落,也不是個事兒,你去打聽看看,咱府裡有沒有一直娶不上媳婦兒,也不嫌棄慧寧縣主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