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馳硯冷聲應道,“既是這樣,天師便早些回去了,兒子也需得好好約束,可不要步了女兒的後塵。”
老天師心裡惱恨死了,面上還不得不故作感激的應道,“攝政王教訓的是,下官定當好好約束。”
說完便站起了身,只是跪的太久,這膝蓋都已經麻木,一起來就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在了地上。
還是一旁的宮人足夠機靈,及時將人扶住,才逃過了再次栽倒在地的命運。
而獨孤馳硯卻已經拉著姬如歡,毫不猶豫的離開,完全不在搭理後面的張天師。
走遠了,姬如歡才偏頭看向獨孤馳硯笑著說道,“這天師大人只怕是恨死咱們了,你說他會不會再想辦法報復咱們?”
獨孤馳硯抿唇應道,“只要他敢有那個能耐,隨時奉陪。”
姬如歡道,“看來這位天師大人似乎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疼愛這女兒,只是不知道,這年輕的少天師,會不會跟他父親一樣,為了保住他張家,也放棄自己的妹妹。”
獨孤馳硯應道,“到時就知道了,若他真敢出什麼么蛾子,不是剛好給了你機會,實施你之前的計劃。”
姬如歡眼睛一亮應道,“對呢,最好不甘心的用他唯一的一次預測之能對付咱們。”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到了小皇帝的宮裡用膳,倒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然而另一邊,天師府張家,張文之見著父親顫顫巍巍的被扶著進了門,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去開口問道,“父親,如何了?攝政王可有答應放了欣兒?”
張有志陰沉著臉開口斥道,“我是怎麼囑咐你的?你可有警告過那孽障?為何還死不認罪?”
張文之皺起了眉頭,“欣兒在牢裡多受罪,心裡多難受,怎會認罪呢。”
張有志心裡的怒火壓不住的往外冒,“她受罪,能有老子受罪,一大把年紀為了那個孽障,在紫宸殿外跪了一下午,連站都站不穩了,老子活了大半輩子,臨老為了那個孽障還受這樣的罪。”
看到突然發怒的父親,張文之終是不敢再開口反駁。
張有志怒火中燒的繼續斥道,“自己惹的事兒,落到這田地也是她罪有應得,衙門自會給她定罪發落,我也算是為她盡力了,到底會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以後在我跟前休要再提。”
說完便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張文之看著父親離開,到底是不好再跟父親開口,但想起從小萬般嬌寵著長大的妹妹還在大牢裡受苦,便心有不甘。
攝政王、鳳陽郡主是麼,他張家在西夏立足多年,可不是他們說欺了去就欺了去的,敢如此對他張家,哪怕是魚死網破,他也定不會善罷甘休。
陪著小皇帝用完了晚膳,姬如歡便跟著九皇叔一起慢慢悠悠的散著步往紫宸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