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也很是不解,為何太后跟父親就這般不待見姬家,還想著置姬家這麼個小姑娘於死地,明明那小姑娘深得陛下喜愛。
而此時皇上卻面色陰沉的看著匍匐在地上計程車兵王三兒,威嚴的聲音冷聲問道,“你給朕說說,鳳陽郡主是如何勾結西夏的,若是有半句虛言,矇騙於朕,朕便誅你九族。”
一聽的誅你九族,那王三兒嚇的不停的磕頭,嘴裡喃喃唸叨著,“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一旁姬將軍不耐的打斷,“陛下問你話呢,還不快說。”
那王三總算是停止了磕頭,戰戰兢兢開口說道,“小的、小的只遠遠看到、看到鳳陽郡主從西夏軍控制的港口下的船,跟一個年輕女、女子一起,然後就進了衡、衡陽。”
那俞侍郎再次站出來,開口說道,“陛下,鳳陽郡主從西夏軍控制的港口下船,西夏軍還不加以阻攔直接放了鳳陽郡主進衡陽,這難道還不能證明鳳陽郡主跟西夏有勾結麼?”
這時吳越軒也站了出來,抱拳說道,“陛下,微臣有話要說。”
陛下微皺眉頭,開口應道,“說。”
吳越軒道,“鳳陽郡主是跟微臣一起去的北境,當時在西海邊發現了西夏軍的蹤跡,足足有十萬人之多。”
“然而咱們只有五千人的隊伍,為了給困守衡陽的鎮北軍報信,鳳陽郡主帶著兩千人冒險襲擊了西夏戰船,燒了西夏糧草,只為了轉移西夏軍的注意力,微臣才能帶著人成功突圍西夏軍的防線,進衡陽給鎮北軍報信,破碎了西夏冒充大明援軍騙衡陽開啟城門的陰謀。”
“當時是鳳陽郡主發現的西夏的糧草船,更是帶著寥寥幾人,就冒險去燒了西夏重兵把守的糧草船,這才逼得西夏不敢輕易跟我軍交手,早早的回了西夏。”
“兩千人,最後只剩下兩百餘人還活著,而鳳陽郡主自己卻落水受傷,差點喪命,好在被漁民救起,這才保住了性命。”
“此事真假,陛下可以找那活下來的兩百餘將士確認。”
“衡陽城裡,鳳陽郡主更是不顧身上的傷,跟著微臣一起上陣殺敵,長鞭取了不知多少大涼韃子的性命,當時守城的鎮北軍誰人不讚嘆一句巾幗不讓鬚眉。”
吳越軒掃過大殿裡的文武百官,“一個還未及笄的姑娘,在戰場上為了擋住敵人的入侵,拿著武器跟敵人拼命,不知諸位大人那時在做什麼?”
大殿裡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而坐在首位上的皇帝,卻紅了眼眶。
“怕是各位大人還在想如何扳倒自己的政敵,或是如何拿此做做文章參上鎮北軍一筆吧。”
“而如今,這般英勇的鳳陽郡主被刺客所擒,眾位不想著救人,卻趁機誣陷鳳陽郡主跟西夏軍勾結,也不知這些大人是何居心?”
這時那之前跟俞侍郎一起參鳳陽郡主勾結西夏的督察院副都御史站了出來。
此人出自吳家旁支,算起來也是吳越軒的遠房叔叔,於是一副長輩的口吻開口說道,“越軒,我知你跟那鳳陽郡主有並肩作戰的情誼,鳳陽郡主如此英勇,也確實令人欽佩,但是鳳陽郡主從西夏駐守的港口下船,並如入無人之境的進了衡陽,這作何解釋?其中蹊蹺,需得嚴查。”
吳越軒面色陰沉的看著吳御史,“我看你是得了某些人的吩咐,一心想著置鳳陽郡主於死地吧。”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吳越銘終是忍不住斥道,“越軒,慎言。”
吳越軒冷哼一聲,大聲道,“什麼慎言,不就是你們不想讓我娶鳳陽郡主,逼著我跟俞駙馬家結親,我抵死不從,你們為了讓我死心,便兩家聯合想方設法的弄死如歡麼。”
吳越銘被吳越軒的話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並大聲斥道,“吳越軒,你胡說八道什麼,給我閉嘴。”
然吳越軒卻不會如他大哥的意,冷笑著繼續大聲說道,“我告訴你們,我就算是終身不娶,斷子絕孫,也不會娶那個什麼慧寧縣主。”
這話一出,不只吳家跟俞家的人黑了臉,首位上的皇上跟姬將軍的臉也同樣黑了下來。
一直咬著鳳陽郡主勾結西夏的人,正是吳俞兩家,吳越軒所說的話,實在是太有信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