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媽......”這學長那裡遇見過這種事情,神他媽的勞資送口紅啊,“找茬?”
他剛剛可是十分挑釁的語氣說要拆散你們啊,這貨怎麼沒事人似的,不按套路出牌啊。
欒清夢不想占人家便宜,也不想徐星河因為她和別人起爭執,感覺自己不說話好像混亂天下的綠茶似的,有的女生,面對這種場景,可能還會有種洋洋得意的感覺,甚至悠哉悠哉的在旁邊看戲,還可能拱火,享受別人追捧她們的那種感覺,來回拉扯。
雖然不完全一樣,但欒清夢之前上高中的時候,就有過這種經歷,享受徐星河生氣,享受看著他為自己爭風吃醋的感覺,然後都差點失去徐星河了。
她才不要無作為了。
她趕緊拉了拉徐星河,小聲道,“可不可以我來處理?你吃蝦......”
欒清夢自己都沒吃給徐星河剝了一大堆。
然後看著徐星河一聳肩注意力回到碗裡之後,欒清夢伸出小手從旁邊的椅子上拿起來了自己的包,然後從裡邊取出了一個信封,“信封裡邊有兩萬,東西就算是我給你買的,這個錢給你,不好意思啊。”
“咳,咳咳......”
黃文都被嗆了一下,咳嗽兩聲,物理暴擊,你當人家是代購呢。
欒清夢這完全讓這學長一肚子的話一下憋了回去,錢當然是沒有接的,而是深深看了徐星河一眼,然後調頭就走。
徐星河依舊低頭吃飯,全然不顧他們這一桌子上的同學,視線基本都掛在了他身上。
這一桌大多都是社團的新生,都是大一的男生,大家一樣的大一身份,看著徐星河一頓騷操作把學長懟跑,就莫名有種共情的感覺,這也就是同一屬性人的集體感。
這讓他們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徐星河,騷啊兄弟!
一句送口紅,讓他有參與感......這哥們好勐。
而且原來欒清夢名花有主了啊。
瞧那股賢惠勁,這麼漂亮的一個女生,滿眼好像都是徐星河,人家都是男朋友辛辛苦苦給女朋友剝蝦,看了半天,人家不一樣,是女朋友守著男朋友,一股子夫唱婦隨的勁,讓同桌的男生們滿眼的羨慕啊。
怎麼有這麼好的待遇?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你給他錢幹嘛?”徐星河吃飽之後,有些不樂意的說道。
“啊,我......”欒清夢正端著徐星河的碗,想著最後給他盛碗湯,悶悶的把碗放下,躲避了一下徐星河的視線,聲音弱弱的說,“我,我不想用別人花錢買的手鐲。”
“那你應該問清原價給他原價呀,一萬出頭的東西,你給他兩萬幹嘛?”徐星河並沒有覺得欒清夢把錢給他是個問題,她有小潔癖嘛,徐星河知道,但這傻妞怎麼多給了一萬呢,這就有問題了。
欒清夢聽了抬起頭,用手挽了一下頭髮,眨眨眼睛,偷偷瞄了徐星河兩眼,輕聲道,“他說話很討厭,說你配不上我,好像他條件好,他有錢一些,他才配得上我似的......”
“這傻子......”
徐星河心裡都囔一句,不過他大致明白欒清夢給錢的意思了,但他還是擦擦嘴道,“所以呢?他說我,所以你就傻乎乎的用錢幫我出氣?”
欒清夢沒吭聲,只是點點頭,然後頭耷拉下去,頭髮簾也跟著垂在額頭前邊,還很小聲的說,“明明是你不要我......”
“咳。”
徐星河咳嗽一聲,“下次別傻乎乎的糟蹋錢了,他也佔不了什麼便宜,管他幹嘛,多餘的錢,用來請我吃東西,也比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好,知道了嗎?”
“好,好呀......”
欒清夢騰一下就把頭抬起來,眨巴眨巴大眼睛,她的注意力顯然和徐星河想要表達的東西不一樣,“你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徐星河:“......”
苗苗一直在一旁,部門聚餐在,因為是同一個班的,班級聚餐的時候她也在,觀察好半天了,這天已經是班級聚餐了,她突然把手中的饃饃給放下了,然後扒拉了一下身旁的黃文,表情怪異的問,“不是......徐星河到底給清夢灌什麼迷魂湯了?這麼死心塌地的......”
黃文瞅瞅徐星河,又瞅瞅欒清夢,一聳肩表示,“誰知道呢。”
等徐星河吃完飯,擦了擦嘴,他就準備收拾收拾回家了。
今天連酒都沒有喝,就是為了開車回家,週一要去給三中的學弟學妹們,快快樂樂的灌上一碗毒雞湯。
本來是要走的,不過黃文突然拉住了他,當然也不是問他和欒清夢現在是怎樣了,而是拉徐星河在一邊,突然說道,“星河,昨天晚上那個跑來送清夢東西的男生,你還記得嗎?”
他們兩個到了飯店的一個露天小花園,此刻天已經暗了,只掛著零散的幾顆星星,月亮也被遮住了,挺暗的,但城市的燈紅酒綠還是讓小花園有點生氣,坐了這麼久,活動了一下肩膀,坐在小花園的搖椅上邊,徐星河伸了個懶腰,“記得,怎麼了?”
“這是個大二的,叫吳曉,聽說人不咋地,去年剛剛上大一,仗著家裡有錢,人長得也不差,追了好幾個學姐,都正在戀愛的那種,然後今年軍訓剛剛結束,又拆散了幾對高中就在一起的小情侶,圈子裡風評不咋地,人品更不咋地,報復心很重,聽說去年有個學長因為被帶了綠帽,一氣之下衝進他的宿舍先動手打了他幾巴掌,被他家裡逮住這個錯誤,差點弄開除,最後好像是那個學長當眾道歉了,這件事解決,昨天他在群裡罵了你半天,還讓你等著......”黃文說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