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倫離去,艦隊起航,白鬍子和兒子們再次開起宴會。
蒂奇又主動到白鬍子身旁盤下龍軀,安分得像是白鬍子的神獸坐騎,一言一行間盡是孝子賢孫的味道。
他以前是裝的,現在卻是真心實意。
因為他的人生已經別無選擇,只能當個好人。
“蒂奇!”
白鬍子和兒子們談笑許久,終於忍不住對蒂奇問道:
“你怎麼還不變回來?”
“這樣子喝酒多不方便?”
“是。”
“我這就變回來。”
蒂奇之前一直沉浸在夢想破碎、被迫轉型的糾結之中,都忘了恢復人身。
然後,他一陣使勁...
在餐桌前坐著的還是一條粉色蛟龍。
“怎、怎麼變不回來?”
蒂奇又懵了。
作為“失敗品”,蛟龍果實的動物變身似乎並不能自由控制。
這一點蒂奇原先不知道,現在卻是親身體驗到了。
“蓋倫!”
“我、我要殺了你!”
蒂奇龍尾亂擺,心中一陣咆哮。
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態再次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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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艇的醫務室中。
赤犬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還有舷窗外投射進來的純淨光線。
“我在哪?”
赤犬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除了和青雉決鬥那次,他近二十年來都沒有受過如此重傷,更是少有脫力昏迷的經歷。
“你醒了?”
旁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澤法!”
赤犬驀地從病床上直起身來,也不顧牽動那未曾完全癒合的傷口,便要對澤法揮拳相向。
但是,他馬上就發現自己身上力氣全無。
不是因為重傷,而是因為他被海樓石手銬銬在床上,根本難以行動。
躺在另一張病床上、傷勢比赤犬還重、被繃帶綁得嚴嚴實實的澤法深深一嘆:
“薩卡斯基...”
“你就這麼想殺我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