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德從昏睡中悠悠醒來,意識仍舊有些模糊。
不過很快,他渾身上下被白鬍子震出來的重重傷勢便用直抵腦海的劇痛徹底喚醒了他。
然後,瓦爾德便覺得自己胸膛上傳來一種沉悶的感覺,似乎有什麼重物正壓在他上面。
瓦爾德一睜開眼,一張略有些熟悉的臉便佔據了他的整個視野:
“你醒了?”
蓋倫的表情頗有些尷尬。
“混賬!”
瓦爾德猛然意識到了自己正在遭受的屈辱:
“一個無名小輩,竟敢踩在老夫身上!”
“我要把你...”
他的狠話還沒放完,喉嚨就像是被什麼無形異物堵住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因為瓦爾德順著蓋倫手中那柄大劍往下一看,便能清楚地看到:
那尖銳無比的劍尖此時正壓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稍稍往下一按就能刺穿他的心臟。
瓦爾德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積年悍匪,並不是那種會低聲求饒之人。
可是,熬過近三十年的牢獄生涯才終於重見天日,瓦爾德還是想盡量多活一些時間。
“年輕人。”
瓦爾德嚥了口口水,憋紅了臉才從嘴裡憋出幾個語氣緩和的字:
“你先把劍放...”
他的話再一次卡在了喉嚨裡,原因還是蓋倫手中的劍。
只不過,這一次那柄大劍的位置稍稍往下按了幾十公分。
它直接刺穿了瓦爾德的血肉,將他的心臟紮了個通透。
“你?!”
瓦爾德口中溢位一股殷紅的鮮血,又死不瞑目地瞪大了眼睛。
“抱歉。”
蓋倫面不改色地握緊劍柄,將那柄尚且插在敵人胸膛中的大劍轉動了半圈:
“我沒時間和你廢話。”
“要是其他人和你一樣醒過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再說...”
蓋倫拔出劍刃帶出泉湧一般的鮮血,又將冷厲的目光投向了瓦爾德那隻不安分的手:
“你偷偷拾刀的小動作,我已經看到了。”
對於毫無抵抗能力的敵人下手,的確不是什麼道義的事情。
但是,蓋倫可沒有興趣讓面前這位紋身黑道大哥有機會撿起刀砍人,再大費周章地去搞什麼正當防衛。
既然此時刀在自己手中,那麼...
把面前的罪犯送去見上帝,便是最大的道義。
於是,蓋倫再出一劍,直取瓦爾德首級。
這位剛剛逃出監獄沒多久的世界破壞者,馬上就被蓋倫送進了另一座監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