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處閣樓之上,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正盯著院中沐晨的一舉一動。
“徐福大哥,這樣做真的合適嗎,畢竟他是新來的堂主,咱們不去迎接,怕是不妥啊。”
說話之人,正是青木堂的舵主之一王二,其身健如牛臂力更是強大,一身的外家功夫早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徐福把玩著手中的茶碗笑著說道:“切,怕什麼,就算在這殺死了他又能如何,這小子殺死李闖大哥,白大人可是特別交代過,決不能讓這小子活著走出青木堂,咱們這青木堂決不能落在他的手中。”
王二有些猶豫的說道:“那若是門主追問起來,又該怎麼辦?”
徐福拍了拍王二的肩膀,笑著說道:“你放心,門主那邊有白大人在,他老人家自然會周旋的。”
王二眉頭緊皺,暫時也沒有更好的主意,只能點點頭道:“好,一切都聽徐福大哥的。”
而在院子裡,沐晨被那幾人圍起來之後也是拿出了委任狀。
“我是門主委派而來的新任堂主,你們舵主在哪,讓他滾出來見我。”
新任堂主繼任,不做歡迎儀式也就罷了,還搞出這麼多事情,這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就是這些傢伙給自己來的下馬威,而沐晨當然不能慣著他們。
“你是新任堂主?就你一個瘦不拉幾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傢伙,也想當堂主,我呸,你沒那個資格。”
說話之人冷哼一聲,抬刀便砍,可其還沒有到達沐晨的面前,手中長刀消失,下一刻,一顆碩大的頭顱,高高拋起掉在了地上,鮮血噴濺而出,灑落在了地面之上,而那具無頭屍體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是為之驚恐不已。
這說殺人就殺人,一點預兆都沒有,而且這傢伙的身手竟是如此的狠辣,簡直堪比惡魔,有些人更是萌生了退意。
沐晨甩去刀身上的血水,目光陰冷,掃視眾人。
而被目光所及的人,一個個全都打了個冷顫,如同被一隻兇狠的猛獸盯住了一般。
“一盞茶,讓所有人全都來此地集合,遲到者,死。”
沐晨聲若洪鐘,覆蓋了整個青木堂,就算是閣樓上的人也都聽得十分清晰。
閣樓之上,王二眼中震驚,顫聲說道:“徐福大哥,這傢伙也太……太狠了吧,說殺人就殺人。”
徐福也是沒想到沐晨這傢伙居然真的敢動手殺人,不過這樣也好,無故殺死同門這可是嚴重觸犯門規的事情,只要他上報門主,這沐晨必死無疑。
“怕什麼,他已經觸犯了門規,只要我們上報門主,他必死無疑。”
話是這麼說,但王二還是有些為難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下去,他可是說一盞茶之內必須集合,否則他還是要動手的。”
王二有些怕了,別看他五大三粗、身形健碩,但他的膽子可是非常的小,最怕的就是死。
徐福冷哼一聲說道:“你怕什麼,咱們是舵主,手下之人眾多,他難道還真的全都殺了不成,不慣著他的毛病,一會再去。”
說著,徐福便坐了下來,悠閒的喝起了茶,而王二總有些焦急的一邊看著樓下,一邊又看了看徐福。
“不行,我覺得我還是先下去看看吧!”
王二可不是傻子,他是青木堂的舵主,曾也是宋堂主的心腹,宋堂主在的時候,他自然是風光無限,但自從這宋堂主去世之後整個青木堂就由李闖說了算,他為了保命,自然是拉近了與李闖和徐福的關係,實則對徐福早就不服了,他也知道若是讓徐福得了勢,那還會有自己的好。
現在發現勢頭不對,他這個牆頭草當然要尋找新的避風港。
望著王二離開的方向,徐福冷哼一聲:“真是個廢物,不堪大用。”
很快,一盞茶的功夫過去,青木堂內大多數人也都到院子裡進行了集合,自然是包括王二在內,但也有幾人姍姍來遲。
“嘿嘿,不好意思啊,我去了趟茅房,拉了泡屎,哎呀,是真的舒服啊…你們在這幹嘛呢,你就是那個新來的堂主,就你這個德行也想在這逞威風,我勸你還是撒泡尿照照鏡子去吧,哈哈哈……”
一人大搖大擺,臉色通紅,手裡還拿著一副骰子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任誰都知道這傢伙剛剛一定在賭。
可話未說完,這人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發現自己的無頭屍體倒了下去。
沐晨手握大刀,臉色陰冷,鮮血順著刀身不斷滴落。
眾人見狀皆是感覺後背發涼,這怎麼又開始殺人了,這也太狠了吧,只是遲到了,就真的把那人給殺了?
“我說過遲到的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