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笨蛋水姐,是、是濃重的陰怨之氣!”
他讓我注意聽,他不就是衝著幾縷特別濃重的血腥味道才出來的嘛,現在路的盡頭,就有那味道。
我趕緊問衛先生。
“之前的老牆,都在哪?”
衛先生想了想說,“挪村子盡頭去了。”
又對上。
我雙眼微眯著,提著一口氣,加快了腳步。
黑夜裡,我們一行人拿著手電,剛照到那老牆,那老牆便“轟”地一下向地面砸去。
讓地上的塵土都瀰漫到半空中,一股子潮溼發黴的味兒嗆人。
仔細看,老牆上都是那種黑綠色的苔蘚,分外噁心。
一旁的衛先生和衛太太又是驚叫一聲。
“好好的,這麼多天都沒倒,怎麼就今天……怎麼就咱過來的時候,它倒了?!”
“是呀,而且這也沒風,也沒人推,它怎麼就好好的,自己倒了?”
我則過去開始檢視,從外在自然是看不出什麼,只想了一下,我便拿了一旁的石頭往這老牆上砸。
沒一會兒,本就在風雨摧殘下的老牆,出現裂痕。
但是整個老牆被我砸成一塊一塊,我們都沒發現屍體。
衛太太道:“邱大仙兒,這準不準啊……別回人家是有別的意思?”
沈宴過來,抬腳就踩,小聲嘀咕,“是不是、是不是人死了……骨灰做牆?”
他的話又精準地刺激到衛家夫妻。
我推了沈宴一下,“那你也別踩啊!”
剛把他腳底下的牆塊撈過來,我赫然摸到這牆塊上的凸起。
嗯……這個感覺……
“沈宴,把手電筒對著我拿的這塊!”
“哦。”
光一過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於此。
牆體碎塊中凸出的,是一根手指。
半彎著,沒有肉,只剩下了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