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有半個小時,雲逸臥室的門吱呀一聲被開啟,當雲逸轉頭望去的時候,只見那少女只是上身穿了一個襯衣,下面裸露著光溜溜的兩條大腿。
不同於一般歐美女人那樣面板粗糙,那少女的兩條腿卻是筆直而又修長,那潔白如羊脂玉般的雙腿,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都會欲罷不能。
更不要說此時那少女的穿著,雖然白色襯衣略顯肥大,蓋住了下面的春光,可這無形之中卻也平添了幾分誘惑。
然而云逸的表現卻是出乎意料,只見雲逸皺著眉頭說道:“怎麼不穿褲子,就你那排骨身材有啥可顯擺的。”
原本那少女看到雲逸看向她的時候還略帶羞色,不過聽了雲逸這話後瞬間氣的火冒三丈,此時的她恨不得當場解開衣釦讓這個藐視她的臭男人看看,自己身材到底怎麼樣。
至於說下身不穿衣服,倒真不是她有意為之,實在是因為雲逸衣櫃裡的褲子她穿不了,腰圍太大,穿上直接就掉了下來。
剛好襯衣夠大,反正也露不出什麼,索性也就不穿了。氣不過的那少女剛巧看到門口克里斯一臉呆滯的盯著她的下身看,心中的怒氣瞬間找到了宣洩口。
只聽她朝著克里斯厲喝一聲道:“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她顯然已經忘了,這可不是在自己家裡。
不過好在克里斯聽了雲逸剛才那番話後心中對這少女有了些許忌憚,於是乎倒也不敢多言,訕訕一笑轉身便朝黑夜中走去,獨留雲逸二人身處在這燈火通明的客廳之中。
看著眼前這個自顧著喝酒的男人,少女不知想起了什麼,一抹羞色不禁映上臉龐。興許是覺得氣氛有些凝固,那少女緩步走到沙發前,坐到雲逸旁邊後歪著頭輕聲說道:“你是日國人?”
原本正在喝酒的雲逸,聞聽此言猛的轉過頭凝視著少女冷聲說道:“這種話我不希望聽到第二次,我是華夏人,記好了。”
雲逸這凌厲的眼神猶如野獸一般,使得那少女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趕忙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平常遇到的日國人多一些,所以才會這樣認為,對不起啊。”
見少女一副受驚的模樣,雲逸心中不免也有些過意不去,一個小丫頭的無心之言,自己怎麼就當真了呢。幾年來修為毫無進步,雲逸不免心中會煩躁些,遇到事情也更容易動怒。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種心態不好,可他就是忍不住容易發火。眼看這身旁的少女委屈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雲逸猶豫了片刻後輕聲說道:“對不起,我心裡煩悶,並不是針對你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原本還委屈巴巴的少女,聽了雲逸這話瞬間喜出望外,趕忙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沒事的,本來就是我不對,你不用道歉的。”
此話一出口,少女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剛才還心裡跟自己說,恨死眼前這個男人了,以後都不跟他說話。哪知人家剛低個頭,自己就這麼一副不值錢樣子。
雲逸原本就是那種沉默寡言的性格,如今少女不開口說話,雲逸自然也就無話可說。一瓶白酒喝完後順手又開了第二瓶,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終究還是少女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只見那少女攏了攏耳邊披散的長髮輕聲說道:“你不要喝這麼多酒,很傷身體的,你,你要是有什麼煩心事,方便的話可以跟我說一說。我以前有什麼煩心事就跟我媽媽或是朋友說,說了以後就覺得好多了,你也可以試一試。”
雲逸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我的事你不懂,說了你也聽不明白,就不提這個了。”
少女也沒有強求,聞言點頭說道:“我叫麗娜.勞倫,可以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總不能就叫你喂吧。”少女說完自己的名字後饒有興趣的看著雲逸,她想看看,雲逸聽了她的名字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雲逸並沒有半點反應,雲逸平淡的說道:“雲逸。”
少女試探性的說道:“你,你聽了我的名字後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雲逸淡然一笑說道:“你想讓我說什麼,你是你,你家是你家。而且,我覺得你家也沒有什麼值得我去敬畏的地方,可能這個回答讓你有些失望了吧。”
當少女說出自己的姓名後,雲逸便知道了,眼前這位少女來自於米西西州的勞倫家族。
對於米西西州的勞倫家族雲逸怎會不知曉,作為全米國實力排在前三,控制著全米國以及世界多個國家鋼鐵生意的家族,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不過早已不是普通人的雲逸,對於錢財看的反倒是最輕的,是以雲逸說出那番話來。
那少女,也就是麗娜,聽完雲逸那狂妄至極的話語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高興不已,若是旁人這麼說,麗娜或許會有些許懷疑,可能是為了接近她故意這麼說。
可不知怎的,當雲逸說出這番話後,她卻能夠感受到其中的真誠。所謂有的就有失,身處與這樣的大家族,即是她的幸運,同時卻也是她的不幸。
在普通人看來最簡單的一點,自由,朋友,這些對她來說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麗娜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直視著雲逸用流利的華夏語說道:“恩,你說的對,我就是我,看你年齡應該是比我大的,我可以叫你雲逸哥哥嗎?”說完少女一臉期待的看著雲逸。
記得上次聽到雲逸哥哥這四個字還是在幾年前,自從林詩雨意外身死後,這四個字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兩行淚珠不知何時已滾落到了臉龐。
見雲逸哭了,麗娜頓時傻了眼,這還是剛才那個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男人嗎,怎麼像是個愛哭鼻子的小男生啊。
“你可以直接叫我雲逸,那兩個字就不要叫了。”回過神來的雲逸雖詫異麗娜華夏語說的這麼好,不過也沒有多問,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淡淡的說道。
見雲逸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麗娜也不禁有些生氣。往日裡多少男人上杆子的對她噓寒問暖,她都不屑一顧,現在自己主動放下身段,結果卻是碰了一鼻子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