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包裡放著一些簡單的筆墨,和你這些天積累下來的作業,錄製節目的空閒可以練習一下。”
本來對於老師送來的東西,簡笙還很期待地湊過來。
想要自己被綁出國外這麼久,老師會送她什麼東西安慰一下她受傷的心靈。
然而等到聽簡修桓唸完,簡笙腦子裡面就只剩下這一句話在迴盪。
簡笙雙眼微微睜大,表情呆呆地看著簡修桓。
彷彿是不敢相信他一個大活人的嘴裡,是怎麼吐出這麼冷冰冰的話語。
身後跟拍的攝影師扛著攝像機的手輕輕一抖,好懸沒將攝像機給砸下來,連忙穩住好努力憋著笑。
其他好奇湊過來的一眾嘉賓,聽完也是愣了半晌。
在攝像機面前拼盡全力維持住表情管理的同時,心中充滿了對小姑娘的同情。
祝丹妮是還在讀書的年紀,對作業的痛苦特別能感同身受。
她充滿不忍地問道:“小妹妹不是才……心靈受到過沖擊,這時候應該多為她做一下心理疏導吧?”
簡修桓揚了揚手中的信紙,咳嗽兩聲。
“老爺子就是考慮到這個問題,所以才特意讓我將這些作業素材帶過來。”
“就是希望笙笙可以透過沉浸於學習和練習,忘記這幾天的遭遇。”
“老爺子還說了,哪怕是讓笙笙感受到被作業支配的痛苦,也好過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
祝丹妮呆愣愣的,覺得這話好像沒什麼毛病,但仔細想來又哪兒哪兒都覺得不對。
而此時,才因為隨機分組,粉絲之間互相鬧了一波情緒的直播間觀眾們,已經徹底笑翻了。
——不愧是笙笙寶貝的老師,考慮事情就是這麼周全/狗頭。
——笙寶:聽我說,謝謝你。
——笙寶:有你是我的福氣,有你我是真的服氣。
——笑死我了,被綁架了已經這麼慘了,結果回來了還要補被綁架時佈置的作業,這是什麼魔鬼操作
——哈哈哈哈哈對不起雖然很慘但是好好笑。
——話說,笙笙寶貝好像都沒滿五歲吧,竟然有這麼多作業嗎?
——帶來的既然是畫筆,應該是報的興趣繪畫班吧?
——好想知道崽崽報的哪個班,我明天就把我兒子送過去,然後兒媳婦就不用愁了嘿嘿嘿。
簡笙生無可戀地接過揹包,將裡面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
一個裝滿了各式畫筆,狼毫、羊毫、兼毫、鼠須、小紅毛、抓筆、提鬥、大小楷……
隨著簡笙將盒子開啟,一樣樣檢查裡面放著的畫筆和紙墨,彈幕上齊刷刷刷起了問號。
——等等,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修桓剛剛說的是,因為全套不方便,所以只准備了簡單的筆墨,將就著用?
——你沒聽錯,我也聽到了,但是你特麼管這叫將就?我一個連這些筆都叫不全的算什麼?
——笑死,對我來說,這些筆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毛筆!
隨時觀察著眾人,方便隨時救場的江彬嘴角一抽,朝簡修桓問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如果這都算是將就的話,完整的是什麼樣的?”
簡笙已經將揹包翻到了底,看著最下厚厚一沓宣紙和勾線稿,嘴角癟地極下。
一雙大眼睛裡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顯得可憐巴巴的。
有網友直接將圖截下來,幾秒鐘之後,一張可憐弱小無助又委屈的表情包迅速出爐。
將這些東西一樣樣的重新裝進揹包,簡笙癟著一張小臉解釋道。
“這些毛筆的作用是不同的,最直觀的話透過看筆端大小就能看出來。”
“比如這根很細的鼠須,就是用來勾線用的,自然是越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