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豎起手保證他剪的一定不會比外頭專門肩頭的嬤嬤剪的差。
寶兒最喜歡爹爹,自然是願意的,當即噠噠的爬到顧念梳妝檯前的小凳子上,等著蕭越幫她剪頭髮。
顧念見狀,小聲道,“你從來沒剪過,會不會剪?小心剪的差了,女兒哭鬧,看你怎麼哄。”
而蕭越則是臉不紅,心不跳道,“你放心,想當初我殺了那麼多人,刀口可都是齊整的,剪頭髮那不過是小事。”
顧念啐了一口,“胡沁什麼,剪頭髮和那些事情一樣嗎?”她雙手環胸,笑著道,
“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說完,就去了外頭吩咐下人收拾行李,眼看旭兒已經快要二十,也好幾年沒見過孩子們了。
趁著如今天光好,回京去住一段時間。
蕭越拿著剪子,一臉的讓她放心。
寶兒乖乖的坐在凳子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等著爹爹幫她剪頭髮。
蕭越一剪子下去,額前的頭髮有些歪了,寶兒在銅鏡前瞅了瞅,讓蕭越再修一修。
於是,越修越短,越修越短,最後終於是兩邊一般齊整了,可那原本烏黑濃密的額髮,如今好像被收割過的韭菜,只剩下短短的一茬了。
寶兒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眼淚漸漸在眼眶中蓄積,最後無聲的落下來,嘴巴扁的和鴨嘴一樣。
蕭越原本一直淡然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窘迫,輕輕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內室,原本以為剪頭髮不過是很簡單的小事,沒想到,竟剪成這樣了。
女兒委屈的不得了,偏生那眼淚要掉不掉的,讓他懊惱不已。
顧念在外頭吩咐好黃芪,暗一後,走了進來,見裡頭氣氛異常,再見寶兒的額髮,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寶兒再也忍不住,眼淚如珍珠般的落下來,扁著的嘴也終於‘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蕭越將手中的剪子一扔,慌忙去抱住女兒哄了起來,誰知,越哄,寶兒就越發的傷心,哭的越發大聲。
他左哄右哄,都不見女兒停下哭聲,頓時求救般的看向一邊看戲的顧念。
見顧念這小沒良心的,竟然在一旁偷笑不停。
最後,不得已,蕭越想起明日就要啟程去京城,到時候女兒就可以見到三位哥哥了,拿這個來哄她。
果然,寶兒這才停下哭,抽抽搭搭的看著父親,兩隻眼睛小兔子一般。
不過好了一會,寶兒又哭將起來。
“小祖宗,你怎麼又哭了?”蕭越用帕子幫她擦眼淚。
寶兒哭著抱著蕭越的手臂,“爹爹將寶兒的頭髮剪的這樣難看,三位哥哥要不喜歡寶兒可怎麼辦?”
“不會的,路上咱們要走兩個月,到京城的時候,寶兒的頭髮已經長長了,而且,哥哥們沒見過寶兒,見了寶兒只會疼愛。”
顧念沒法繼續在邊上偷笑,嬉笑著安慰寶兒。
寶兒這才破涕為笑,開始期盼著和哥哥們見面的日子。
晚上,蕭越去和廣陽府的一些人辭別,到了後半夜才回來。
顧念正抱著寶兒睡的香甜,忽然覺得懷裡一動,朦朧間見男人抱起寶兒,送到門口給外頭的奶孃,之後又去了淨房,再出來時,身上帶著淡淡酒香,還有杜松皂角的香味。
他那健壯的身子,好像寶兒一樣,鑽入顧念的懷中。
顧念沒有睜開眼睛,他剛沐浴完,身上還帶著水氣,三月的天,有些涼意,鑽入她懷裡時,讓她瑟縮了一下。
蕭越自然發現了她的變化,知道她醒了,當即毫不客氣地將她壓在身下,準備大行男道。
顧念被他鬧得睡意全無,縮著身子,推他,“你去喝的不過是離別酒,怎彷彿喝了鹿血一樣,大半夜的,鬧什麼呢。”
蕭越這個時候不想和她說話,只想和她痛快的滾幾趟床單,於是壓著她,親吻她的臉頰,一邊手上還不停歇。
顧念被他垂下的髮絲拂的臉頰上發癢,於是推了推他的胸膛,
“明日就要回京了,你可別忘記你到如今還沒和旭兒他們說寶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