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勁倒是許家一脈相傳的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許彬竟然那麼的不同。
淮安王咬著牙,怒瞪著許雲珂,“許姑娘,你怎可如此的汙衊我?小王何時對你做過……做過那樣的事情?”
他面色羞紅,被氣的有些語無倫次,
“許姑娘,你說的這些,我是不敢認的,我不過是剛和下人走失一會,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許雲珂坐在地上,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既然王爺不承認,我也不想巴著王爺,索性除了這位公子,也無人見到。
我不會說出去的,相信這位公子也不會說出去,我不用王爺負責,王爺只管走就是了。”
“就當我傻,一片痴心錯付出。”
慎郡王世子接過話頭,笑道,“姑娘受傷了,又叫本世子碰上了,我怎麼也不會不管的。”
“灝弟,男兒做事,頂天立地,你這分明就是和這位姑娘有了收尾,你這樣讓這位姑娘以後可怎麼活喲?”
姜璇沒想到慎郡王世子的心是這樣的黑,這分明就是要讓許雲珂和林灝綁在一處。
果然,就見慎郡王世子上前,要去解淮安王身上的披風,“她這樣也不能出去,灝弟,用你這披風給她遮掩下才好。”
淮安王身邊的小廝連忙擋在他前頭,“世子,你身上不是有披風麼,你這樣憐香惜玉,為何不用自己的披風。
我們王爺可是一直都和小的在一起,沒有什麼急色的解人衣裳的事情。”
他看了眼慎郡王世子,“莫不是世子做下的事情,反而想栽贓到我家王爺身上。”
“這可就是世子不對了,你在金陵荒唐也就罷了,怎到了京城,還是如此。
我們王爺雖年紀比您小,可到底還是太上皇之子,是親王爵位。”
“您這樣汙衊他,分明是不將太上皇放在眼裡呀。”
淮安王挺直脊背,抓著披風的繫帶,“世子,你明知道一旦許姑娘披上我的披風出去,我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竟然還如此,真是可惡。”
許雲珂滿眼含淚,猶如一株池塘邊的殘荷,“王爺,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對你愛慕一片,是我下賤,我說了不要你負責,就不要你負責。”
“世子,求您不要再逼迫王爺了,多謝您。”
淮安王身邊的那個小廝,忽然身形一動,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將慎郡王世子身上的披風給解了下來,披到了許雲珂的身上,冷笑道,
“既然許姑娘如此的感謝世子,那就披著他的披風遮羞也是可以的。”
姜璇不知道碧雲從哪裡找來的小廝,覺得他真的是棒極了。
慎郡王世子心真黑,為了讓自己逃脫,眼見都要成事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被小廝給搶先了。
沒等慎郡王世子反應過來,過來一群貴婦,打頭的是祈郡王妃,許夫人,慎郡王妃也同在人群裡。
祈郡王妃嘴最是厲害,也最是八卦,什麼事情到了她嘴裡,不出三日,就一定全城皆知。
她看到許雲珂坐在地上,一副要暈倒過去的模樣,嚇了一跳,
“這不是許姑娘嗎?怎麼在這裡?哎喲,剛剛不是姜家大姑娘的丫環在急慌慌的找人,說是她家姑娘受傷了嗎?怎麼……”
她沒再說下去,大家都是在後宅裡浸淫多少年的人了,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許雲珂這會真的是恨不能昏死過去,她身上披著慎郡王世子的披風,這麼多人看到了,她要如何能說得清楚。
不用她說清楚,祈郡王妃已經是笑眯眯的看著慎郡王妃和許夫人道,“哎喲,剛剛你們都在偷偷的看別家姑娘,沒想到,哎喲喲……這可真是大喜事……”
許雲珂篩糠似的抖了半天,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趴在地上不起來。
她不要嫁給別的男人……
她不顧一切的朝淮安王的方向撲過去,她做了這麼多,反正臉面也沒了,總要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