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肅王府領路的僕婦,將兩人一來一往的打著機鋒,也不想兩人鬧將起來,於是恭聲對姜璇說到,
“姜姑娘,花房就在不遠處,如果您和許姑娘說好話,那奴婢就帶你過去了。”
姜璇不欲和許雲珂多說,朝那僕婦點點頭,跟著她走了。
許雲珂沒想到姜璇竟然轉身就走,於是上前攔住她,“不許走,我們還沒說完呢。”
姜璇簡直莫名其妙,她們又不是什麼手帕交,還有什麼好說的?
還是說許雲珂有受虐體質,一定要讓她冷嘲熱諷才行?
肅王府的僕婦道,“許姑娘,許夫人在前頭看花,您如果要找她,可以去前院,姜姑娘這裡還有事情,還請姑娘不要攔著去路。”
這僕婦已經是好聲好氣的了,雖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但許家也不是普通人家。
許雲珂見到那僕婦的臉色不太好看,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但也沒走開。
姜璇繞過她,跟著那僕婦去了花房。
“姑娘,就是這裡,奴婢還有事情,您在這裡先看著,奴婢等會過來帶您回前頭去。”
那僕婦將姜璇帶到花房的門口,不等姜璇說什麼,就告辭離開了。
姜璇狐疑的看著僕婦匆匆離開的腳步,再蹙眉看著花房,她捏了捏手,慢慢推開花房的門,走進去,就看到中間的桌邊坐著一個青色衣袍的男人。
聽到推門聲,他抬起頭看著自己,臉上帶著微笑,示意她過去。
其實在來的時候,姜璇就覺得怪異,沒想到,竟然是他在這裡等著自己。
怪不得僕婦匆匆離開。
好像有許久不曾見面了,她在另一邊坐下,微微嗔道,“你不是很忙麼。”
上封信裡他還說事忙的很。
林翊笑著‘嗯’了一聲,給她倒了杯茶,推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王府?找我來究竟所為何事?”姜璇喝了口茶,問道。
林翊在桌面上敲了敲,“自然是找你商議下親事的,你家已經除服,你也玩的夠了,我們總該合計下成親的事情吧。”
“這有什麼好合計的。”姜璇目光微閃,這人偷偷的來王府找她,就是為了這事?
難不成肅王府的花會就是為了這個而開的?
她滯了下,道,“不就是成親麼,有什麼好合計的。”
她這話和三年前一樣,說的是乾淨利落,林翊失笑,“三年了,你倒是和從前一樣的利落。”
姜璇聽了這個,難免有些臉紅,他怎麼總是這樣。
林翊定定地看著她,道,“我知道你祖母死的時機很好,也知道你為什麼讓她那個時候死。
以前也由著你,這次,可不要再任性的弄出什麼事情來。”
逃跑,設計守孝,這些事情都能做出來,他是真怕她又做點什麼別的事情,將婚期拖下去。
姜璇卻想了想,認真地道,“那要不,咱們就這樣,別成婚了,你反正要的是我這個人,我給你就是了。”
林翊一口茶噴了出來,用手指了指她,然後抽出帕子擦乾淨,沒想到她竟然這樣說,小姑娘的腦瓜子裡到底想的都是什麼?
最後,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發,宛若安撫孩子般,“你就折磨我吧。”
姜璇看了看四周。
他收回手道,“不怕,這裡沒有丫頭。”
“你既然怕人看到,為何還說出那樣的話?還把你這個人給我。”
他見姜璇似乎還想說什麼,於是唬著臉,“你成天都想些什麼?看來婚期要快點了,得把你放到眼皮子底下才行,否則,還不知道你做出什麼事情來。”
好吧,那她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