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女子除了顧念,其他的對蕭越來說都是差不多的,姜珠兒把姜璇撞倒在地,他只在一邊散漫的看著,只是,當他目光掃到被撞倒女子腰間的時候,瞳孔縮了縮。
那東西怎麼在這個姑娘身上?
那分明是大哥的東西。
他剛要發問,就見那女子跪在地上,垂頭道,
“三姑娘說的什麼話,我聽不懂,皇上是天子,自然英明,父親如今只是被關押,並未定罪,三姑娘這樣,倒好像父親已經定罪了一般。”
“請恕我不敢在陛下面前妄言。”
姜璇跪在蕭越面前不敢抬頭,門口的簾子被開啟,一陣冷風吹進來,正好對著她,她瑟縮了一下,早知道剛才就不把斗篷給脫了。
可也正因為斗篷給脫了,所以,蕭越才能看到她腰間的那方小印。
屋內一片靜默,忽然之間,屋內爆發出姜珠兒的嘶聲叫喊,
“姜璇,你這個賤人,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父親為了你,把我和娘趕到庵堂裡去青燈古佛一輩子。”
“我娘一輩子在姜家,打理家務,侍奉那個老虔婆,生兒育女,到頭來,你們卻要卸磨殺驢。
既然這樣父親那樣的喜歡你娘,為何要讓我母親進門?
還說我不是父親的女兒,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哪裡不好了?我哪裡長得不像父親了。”
“什麼陛下英明,還不是怕父親功高蓋主,所以剷除異己。”
姜珠兒的話音未落,眾人譁然,這個姜珠兒是瘋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都敢說出來,還是當著皇上的面。
他們很願意聽姜珠兒說鎮北將軍府的事情,這可以增添他們飯後茶餘的談資。
可最後那句關於皇帝陛下的話,卻不是那麼好聽的啊。眾人縮著頭,恨不能立刻就遁地出宮回府,不曾來參加過這場宴會。
許夫人已經被姜珠兒嚇得昏過去了,癱倒在地上。
許老夫人到底人老成精,她強忍著頭暈目眩,撲過去用手捂住姜珠兒的嘴。
蕭越眼眸中意味不明,忽明忽滅的眸光,他忽然吩咐身後的暗一,“你帶著女眷去前頭的大殿,許家的人,還有這位……姜姑娘是吧?留下……”
眾人聽到蕭越說的話,頓時心頭一鬆,不用宮人的引領,紛紛的往暖閣外而去。
鎮北將軍府的八卦再好聽,可還是比不過自身的命重要。
再說,就姜珠兒這隻言片語,已經讓眾人心裡頭有了一百種猜測。
蕭越將人清掉,不過是想著鎮北將軍雖然關在牢裡,但一日不曾決斷,那他一日就還是威名赫赫的鎮北將軍。
他的名聲就不能讓人玷汙。
太皇太后這會忽然被激起了一些興趣,她又在鳳榻上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被許老夫人捂住嘴,還在嗚嗚要掙脫的姜珠兒。
二太太被眼前的一連串變故弄得有些發懵,她想要說話,但被姜璇眼神給止住了,這會聽到姜珠兒胡言亂語,姜崇的名聲都要敗壞了。
自家人知道和外頭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不一樣的。
她終於按奈不住,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先是朝皇上和太皇太后行了一禮,然後道,
“臣婦先謝謝陛下將其他的人清了出去,抱住大伯的名聲,再請娘娘和陛下恕臣婦無禮了,臣婦有幾句話想問這位珠兒姑娘。”
蕭越頷首。
二太太走到姜珠兒的面前,
“珠兒姑娘,你有勇氣為大伯喊冤,二嬸很佩服你,可你說的話有點不像樣了。
你也說你不是姜家的姑娘,當年許家明知道實情,可還是讓懷有身孕的許氏嫁了進來。
到底是誰不厚道?
大伯包容你母親十多年,就是憐惜你們姐弟,可誰知道,你母親還不知足,竟然用魘鎮的法子,想要將先頭大嫂弄得灰飛煙滅。
大伯這才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