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眼睛一直看著姜璇,看到了她黑白分明的眼底是全然的陌生和戒備。
他的手緊緊的握成拳,斜飛的桃花眼中滲出一絲攝人心魄的味道。
她真的失憶了?她真的忘記他了?
他眸光沉沉的看著馬車裡的姜璇。
被他這樣的目光籠罩著,姜璇恨不得拉上簾子遮擋,不過,她的臉色控制不住的僵硬起來,
“本姑娘失憶不失憶好像和使臣大人沒多大關係。
想來南燕和東離的風俗不同,男女授受不親,使臣大人這樣攔住我的馬車,在外人看來,可不太好。“
“天色已晚,該回家了,所以,能否請使臣大人離開?
我不過是一個閨閣女子,和使臣大人應該沒什麼事情可說的,如果國事,上有皇上,下有朝廷官員。
使臣儘可去找他們。
如果是私事,還請大人找我父兄商談。
就此別過,再也別見。”
姜璇迅速的放下車簾,還不讓朝他翻個白眼,又催促車伕趕車。
慕容寒未再攔著他們的路,反而趨馬退開一些,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兩天本大人抽個空會去一趟將軍府,還望姑娘和將軍說一聲。”
姜璇仿若未聞,讓他來家裡見父親?開什麼玩笑啊?
她忽然想到那些突然出現在她腦海裡,關於南燕的那些事情,她抿了抿唇,難不成,她從前還真的認識這什麼鬼慕容寒嗎?
她怎麼可能認識啊?
……
林翊從茶樓直接去了二皇子林灝的淮安王府,他問了林灝一些問題,又讓他好好的照顧自己,之後就去了淑太妃那裡。
淑太妃見到林翊,自然是歡喜無比,可聽到林翊說出口的話,就整個煞白了臉。
等到林翊走後,屋子裡發出了砰砰的響聲。
林灝從小到大,難得見到林翊這樣慈和的一面,因為林翊的到來,他還有點激動,聽到淑太妃那邊的人來報說淑太妃在砸東西,他蹙了蹙眉頭,去了淑太妃那邊。
他一進屋子,眉頭緊皺起來,“母妃,您這是幹什麼?”
他怕淑太妃被碎片傷了,小心翼翼的將她從裡頭扶了出來。
淑太妃已經從剛剛的失態從回府火來,見到林灝,“沒什麼,就是你父親剛剛訓斥了我幾句,是我失態了。”
林灝不明所以,“父親為何要訓斥您?他剛剛去孩兒那裡還很好,是不是母妃您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淑太妃淡淡的說道,“你不用在意這些,你只要和你父親好好相處就行,他如今回京了,你多去他面前走走。”
林灝臉色一僵,不用說什麼,只要父親不嫌棄,他自然是會多多去見父親的。
只是母妃這樣一說,他去父親面前,倒是他別有用心了。
淑太妃輕嘆一聲,看著懵懂無知的兒子,這個孩子到底是太稚嫩了一些。
她眼底起了一層霧氣,她的孩子怎麼不好了?怎麼就比不上蕭越那個殺人狂魔了?
為什麼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越高高的坐在龍椅上,還得曲意逢迎顧念那個皇后。
淑太妃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握著,她每想一次就覺得心痛的很。
明明,她的孩子才是皇子啊。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啊。
林灝敏感的察覺到淑太妃精神有異,湊上前去,“母妃,您怎麼了?這些東西砸了也就砸了,只是,父親那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淑太妃揉了揉太陽穴,靠在椅子上,
“剛剛是母妃不對,你父親訓斥我,不過是我沒照顧好你。母妃心頭不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