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夫人目光陰沉的盯著許氏,
“林棠為什麼來找我?我雖然對她是有意見,但我可什麼都沒做。
她明明已經挺過來了,可是你去她耳邊說了些醜惡的話,是你拿著老大的東西去刺激她的。還有,孩子為什麼成為怪物,難道不是你下的手嗎?
你做的惡,怎麼來找我?”
姜老夫人意味深長的看著許氏,“有些事做了,就別後悔,既要當女表子,又要立牌坊,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更不要試圖把做的惡推到別人的頭上。”
許氏的目光,太像當初她鬧著要嫁給姜崇時,她父親的眼神。
不屑一顧,又意味深長。
當初家裡給她說了好多的親事,她都推了,母親很失望,父親卻是樂呵呵的問她想要嫁給誰。
她才將心中的那個人說出來。
可是姜崇已經定親,快要娶親,林家也還沒倒,姜崇更是對她不屑一顧,父親自然不同意。
後來,她一年一年的蹉跎下去,姜崇的孩子都有兩個了。
她看著林棠幸福的臉就覺得刺眼,恨不能殺了她。
再後來,她拒絕說親,拒絕吃飯,她就是要嫁給姜崇,哪怕做妾。
沒有人能阻擋她對姜崇的愛,活人不可以,死人更不可以。
她瘦了,快要死了。
父親終於同意了。
可是林棠還在啊,怎麼辦?許家嫡女怎麼能給人做妾?還是個普通的武將。
不能做妾,那就只能做正室。
姜崇從邊疆回來,林棠又報了喜信出來,她的心被割的血淋淋的,父親再一次居高臨下的問她,
“你當真想嫁給姜崇?死也要嫁?”
她哭著點頭,不能嫁給姜崇,她寧願死。
她沒說出死字,父親點點頭,“那就嫁吧。”
父親答應了,一切都有條不紊的準備起來。
先是收買了給林棠診脈的太醫,保胎藥里加了些額外的東西。
她這才知道,父親早就把一顆棋子埋到姜家,用了額外的藥,七個月林棠早產了,那枚棋子刺激的林棠大出血。
可是,沒想到林棠命竟然那樣的大,生了個怪物孩子,大出血,都沒死,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這個時候,輪到她出場了,老夫人病了,她去探望,正巧太醫在診脈,開的方子裡,有味藥引。
藥引是需要處子的鮮肉。
她當即就在手臂上挖了一小塊肉給老夫人,用了藥後,老夫人的病很快就好了。
有她捨命的一挖,老夫人對她簡直和親生女兒一樣,再然後她對姜崇的心思被老夫人發現了。
然後,她在姜家來去自如,藉著探望林棠的時候,把在老夫人那裡無意拿到的姜崇的裡衣,上頭斑斑點點。
她只把這個給林棠看,然後焦急的為姜崇辯解,林棠就受不了了。
終於,林棠死了。
許氏如同被人掐住命脈一樣,跳了起來,對老夫人怒吼,“林棠生的那個怪胎,是許家做的,我認了。”
“可是林棠的死,真的和我有關嗎?姜崇的裡衣怎麼就被我拿到了。”
許氏抬高了聲量,目光直直盯著老夫人,又突兀的壓低了聲量,“母親,你的手上就沒有沾染你兒媳婦的血嗎?”
窗外的姜璇,忽然覺得一身寒涼,冷的她不由自主的用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離母親的死亡真相那麼近。
許氏的話一出,老夫人就厲聲喝道,“許氏,我看你是被嚇的糊塗了,胡言亂語,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可是朝廷封的二品誥命,你這樣信口雌黃,被傳揚出去,我還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