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貴女咬著唇,看向四周的人,硬著頭皮道,“我們剛剛過來,可什麼都沒做,誰知道她為什麼惱羞成怒的推莫大……”
顧念冷笑,“你說她‘惱羞成怒’,那她為什麼惱羞成怒?你就是承認是你們先激怒她的了?人家沒招你沒惹你,你為什麼激怒她?”
“就算她惱羞成怒碰了你,那也是你們自己不自重,犯賤,送上門去給人家碰,那不就是活該麼?”
“還有,誰親眼看到是她推的莫姑娘?說出來,我來問她兩句話……”
不僅僅是這些貴女們說不出來,就是莫姑娘自己也說不出來。
莫姑娘咬著唇,跺著腳,身上水淋淋的,“晉王妃,你想幹什麼?”
顧念看著她,緩緩道,“莫姑娘,按說,我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年紀,都高出你不少,不應該這樣咄咄逼人的對你,但是,白鳳是我帶進宮來的,她就是我的人。
你說她推你了,那你拿出證據來。
否則,我們就去太后面前討公道。”
說完,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停留在下裙溼了的地方。
如果是白鳳推的她,那麼,莫姑娘就不可能只是下裙溼了,上身還是乾爽無比。
莫姑娘看著不是特別的聰明,但也不可能蠢到自己跳下去,然後來汙衊白鳳的可能。
如果是白鳳一個人還有可能,可跟著白鳳的還有劉丹陽呢。
如果不是莫姑娘自己弄鬼,那麼備受下手的人定然是另有其人了。
她這是想幹什麼?將這麼多人都算計進去。
花園子這邊的事情,在莫姑娘的縱容之下,已經是很熱鬧了。
就連太后都派了人過來問情況,長寧長公主那邊則是派了莫姑娘的生母,莫夫人過來。
莫大夫人看起來是個很疼愛女兒的,聽說莫姑娘被白鳳推下水,臉色立刻就黑了。
“晉王妃,還望你能給我們一個交代,今日天氣還不冷,要是冷天掉下水,我女兒那不是命都沒了?”
“我們家姑娘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帶進來的人也下得了狠手?
難道你是在報復上次在玉石軒我女兒說了你幾句的事情?“
“她已經受到懲罰了,你還想怎麼樣?”
顧念聞言,走過去到莫夫人的身邊,笑著道,“夫人這就好笑了,不過是聽了一兩句,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就給我們扣這樣一個大帽子。”
“如果真是白鳳推的,我們怎麼賠罪都可以,可要不是……”
“我們給你端茶賠罪……”莫夫人接的很快。
顧念一拍掌,等的就是莫夫人的這句話,“好,那我就想問問莫姑娘,你說是白鳳推你下水的,那為什麼你不是整個人掉入水裡,成落湯雞,而是這樣,一半乾,一半溼?”
莫姑娘剛想說什麼,顧念擺擺手,指著剛剛說話的那個貴女道,“這位姑娘剛剛說白鳳惱羞成怒,那麼,你們說了什麼,才讓白鳳惱羞成怒?敢不敢說出來?”
她的話音一落,人群裡就安靜了下來,沒人說話。
圍觀的人是吵鬧起來才圍過來的,真正知道實情的就是兩方的當事人。
太后派來的女官蹙著眉頭看著這一切,開口道,“讓人帶著莫姑娘去將裙子換了吧,這樣的天,溼氣入體到底於姑娘家不好。
晉王妃,請您帶著這位白姑娘和奴婢一起去太后那邊吧。”
說完,吩咐人帶莫姑娘去換衫,又將跟著莫姑娘的人一起帶去了太后那邊。
顧念是無所謂的,不管今日是不是白鳳推了莫姑娘,她都會維護到底,一個巴掌拍不響,白鳳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動手。
劉丹陽剛剛來不及說話,這會悄悄的過來跟顧念道,“確實不是阿鳳推的,但怎麼下去的,就不知道了。”
同安長公主在人群裡掃了一圈,道,“那估計是哪個和莫姑娘不對的人出得手,要不就是和晉王府有摩擦的。”
顧念看了看,剛才跟著莫姑娘的那幾個貴女她不太熟悉,不過,現在已經鬧到太后面前去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剛到太后那邊,莫夫人就上前道,“娘娘,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晉王府的人心腸歹毒,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意圖謀害我們家薰兒,把她推下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