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平陽侯夫人再做點什麼出來,轉了個彎去了正院。
一路上,大丫鬟似有若無的對他挑逗著,孟凡卻無半點心情欣賞。
他看到平陽侯夫人哭的淚流滿面,心頭只是苦笑不已。
……
蕭越回到家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雨,到家的時候,顧念正在和黃芪,青葉幾個丫頭一起打絡子。
這事,顧念已經很久沒做過了,不過是今早看到蕭越玉佩下掛著的絡子已經舊了,還是從前她打的。
雖然她時常幫蕭越做裡衣,鞋子什麼的,但後來有了旭兒,更多的心思都放在旭兒身上。
這一看,就有點內疚了。
於是,她處理好事情後,讓黃芪幾個找了材料出來,想著多打幾個,順便再繡幾個荷包,放在那裡,可以給蕭越換著用。
她慢吞吞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絡子,覺得自己本就不怎麼高的水平又下降了,正愁著,要不要給蕭越用。
突然旁邊伸出一隻手,將她手中的絡子給拿走了。
顧念抬頭,是蕭越回來了,她咳了聲,道,“不太好看,要不……”
蕭越好像沒聽到她說的,而是直接將那絡子塞到懷裡去了,好似晚一點,她就要搶回去一樣。
顧念被他這樣的樣子給取悅了,讓黃芪幾個將東西給收了,又上了茶,問,“你帶著旭兒出去,怎麼獨自回來了?”
蕭越笑眯眯的道,“剛才我去平陽侯府找孟凡談人生了,將旭兒放在了外祖母那裡。”
談人生?他竟然去找孟凡談人生?
她疑惑的看著蕭越,道,“你……沒做什麼吧?”
他去了一趟戰場後,如今是隻對她一人溫和,在外人面前又恢復了從前的模樣。
蕭越沒說話,而是將先前她打的那條絡子看了看,又解下腰間的玉佩,將舊的那個取下,換上新的。
他慢吞吞的回到,“能做什麼?不過是和他比劃了一下,和他說說話而已。”
顧念持著懷疑的眼神看他,‘比劃一下’什麼的,有太多的含義了。
“我不打女人,既然他老孃欺負你,我只能欺負她兒子來還債了,母債子還,公道的很呀。”蕭越慢條斯理的將玉佩弄好,舉起來,對著光,看了看,然後點點頭。
顧念沒想到他竟然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她也不覺得那天平陽侯夫人欺負她了,再說,周語嫣當時可是將平陽侯夫人給氣走了的。
蕭越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道,“誰敢欺負你,我就讓他好看。”
換了絡子的第二天,顧世安過來的時候,扯著顧念的袖子道,“你那絡子打的不錯,什麼時候,給為父做一個?”
顧世安一臉的哀怨,彷彿顧念坐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又彷彿是被人拋棄的小狗,可憐兮兮的。
再看他腰間掛著的玉佩,光禿禿的,只有一根紅繩掛著,還有香囊也是灰撲撲的,是從前在齊國公府的時候,她繡的。
“爹,你怎麼忽然想到我打的絡子?”顧念僵了僵,緩緩問道。
“今日下朝的時候,蕭越那臭小子,他腰間分明換了個鮮豔的絡子,和我一起出來的時候,還特意挺了挺腰。
顯擺!”
顧世安哀怨的看著顧念。
顧念只覺得臉皮抽搐了下,從邊上的筐子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荷包,一條絡子,遞給顧世安。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英明神武了,翁婿倆平時為了爭得她的關注,真的是使盡手段了。
所以,做的時候,她就已經算了顧世安的那一份。
顧世安連忙將新的換上,舊的也捨不得給扔了,他看了看新換上去的荷包和絡子,直了直腰,揹著手要出去,彷彿想起來什麼,又道,“你會制胭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