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宴請那天發生的事情,顧念並未放在心上,不管是平陽侯夫人,還是小徐氏都只是口舌而已,更何況並未讓她們佔到便宜。
小徐氏被江大夫人那樣趕出府去,大概接下來京城高門大戶的門她也不是那麼好進了。
不過,顧念不放在心上,不代表其他的人不放在心上。
平陽侯府就迎來了一位讓人避之不及的貴客。
平陽侯世子孟凡看著面前一身親王服的男子,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不知道王爺來此有何吩咐。”
明明孟凡比面前的男子年紀還要大,可卻感受來自面前男子的壓迫感。
隨意地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說道,“聽說令堂對安遠侯夫人很感興趣?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想效仿一下,去貴府的家廟吃一吃長齋?”
母親到底是怎麼招惹這位魔王了?平陽侯世子只感覺自己的頭忽然抽痛的不行。
“如果貴府沒有家廟,安遠侯府在金陵的家廟可是還有很多位置,可以讓令堂去和安遠侯夫人作伴喲。”
說著,他臉上露出了笑容,可是看在平陽侯世子的眼裡,卻宛如修羅一樣森冷可怕。
那股氣勢撲面而來,滿身血氣及殺意,讓也算經歷了很多事情的平陽侯世子不寒而慄。
他深深吸了口氣,問道,“那王爺想如何?”
從前,蕭越就是活閻王的代表,在平時,並沒有什麼人家歡迎他上門的。
一旦他上門,那就是殺戮啊。
這次,他不年不節的上平陽侯府的門,沒去找平陽侯爺,而是直接去了世子的書房。
平陽侯府整個都震動起來了,不知道這個活閻王上門是做什麼。難道是來和世子敘敘拐彎抹角的連襟之情?
又怕是孟凡惹了他,這樣可就遭殃了。
平陽侯夫人根本就沒將在當日在大皇子府裡的那點小事放在身上,在她看來不過就是問候了一下親家夫人而已。
呆在正院的平陽侯夫人當聽到蕭越上門時,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眼裡浮現驚疑不定,難道晉王是為了晉王妃來的?
可那天她沒說什麼啊,更沒說錯什麼呀。
她想出去瞧瞧,卻被貼身的嬤嬤以及孟如給攔下來了。
平陽侯夫人急得團團轉,等到好不容易聽說蕭越走了,連忙從正院衝到孟凡的書房裡去了。
蕭越走了,整個侯府的低氣壓終於散了,可孟凡卻是臉色鐵青,他攥著拳頭,感覺脖子還殘留著利刃鋒銳的殺意。
他在蕭越走後還是很久不敢動,他怕動一動,那殘留的殺意能將他喉嚨給割破了。讓他流血而亡。
這讓一直都自視甚高的孟凡感覺到後怕,也是他第一次感覺蕭越並不是一個被先帝寵壞,也不是別人口中的活閻王那樣簡單。
過了許久許久,直到平陽侯夫人衝了進來,她的尖叫聲讓孟凡不耐的動了動身子。
他無視了平陽侯夫人的尖叫,而是吩咐一直在邊上戰戰兢兢的下人,“你收拾好這裡,我出去一下。”
他抬腳往外走,走了兩步,問,“我去書房尋父親說話。”
邊上的下人也被嚇了個半死,等到孟凡走了,叫了人進來將如被風暴肆虐過的屋子收拾好,換上新的傢俱。
平陽侯夫人見孟凡不理他,跟在他的身後,“晉王過來做什麼?他這樣上門打殺一通,就這樣讓他嗎?
這可是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們去告官。”
孟凡見她焦急的,不知所謂的神色,覺得身體某些關節處開始疼起來,剛剛蕭越不但將屋內給打砸了,還在他身上的關節處打了幾下,當時沒什麼感覺,現在卻開始隱隱作疼。
想到蕭越說的話,孟凡苦笑,他對平陽侯夫人道,“母親,以後你還是好好的在家待著吧。”
省得出去闖禍。
平陽侯夫人站在原地,愣了半響,等到孟凡走遠了,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被禁足了?
這個不孝忤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