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坐大殿,尷尬的沉默,太后站起來,吼叫道,“還不把這個口出妄言,給哀家潑髒水的賤人扔出去?”
蕭越站在顧念身邊,他走到顧念的身邊,將她扶起,唇角噙著笑,“秦史記載,始皇帝時期,太后與嫪毐私通,帝廢太后,將之逐出咸陽,永不相見……”
顧念等蕭越說完之後,她指著上首咆哮著的太后,道,“太后與人通姦,妾手中有證據,此刻就要公之於眾,若證據屬實,是否可以立刻廢太后?”
從群臣圍攻永平帝到廢太后,局勢瞬間而變。
就連平王,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為什麼顧念先對著太后發難。
群臣剛剛在殿外,分明將永平帝那句“逆子”聽的清清楚楚,難道不是應該來自證清白嗎?
其實,捉姦這樣的事情,總是要光著身子摁在床上才格外刺激。
而晉王妃說有證據,那又是怎樣的一份證據?
張太后叫囂著,雙目赤紅,氣得兩鬢突突,伸手就要來抓顧念的臉。
蕭越抬手一擋,冷冷的看著太后。
顧念笑眯眯的看著平王,緩聲道,“平王叔,你既然想造反,必然是想要自己坐這江山。
只是,你將來坐上王位,必定不想有個庶母在上對你指手畫腳吧?要不,您先等我幫你將她解決了,你該如何就如何?”
平王聽到顧念說她有太后私通的證據,心頭就突了一下,但見顧念這樣一幅樣子,又覺得她什麼都不知道。
永平帝坐在那裡,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太后,一字一頓,“若果真太后與人通姦,此刻就可當眾斬之……”
有一句話,叫家醜不可外揚。太后原本是賭準了永平帝為了面子,不敢挑出她的醜事來,於是她道,
“哀家從豆蔻年華入宮,到如今,已經多少年了?當年護著你從宮廷動亂中逃出來,讓你登上這高位。
哀家為兩位帝王服過喪,先帝在時,盡心服侍先帝,先帝去後,安心在永福宮待著。
你就要憑藉著一些子虛烏有的證據,想要誅殺哀家,你怎麼配做這天下之主?怎麼給萬民做表率?”
“你若敢如此,哀家就往太廟列祖列宗門面前哭去,讓他們知道,你是如何對待生母的。”
人至賤則無敵,太后不信永平帝一高高在上的帝王,敢扯出自己的醜事來,於是有恃無恐,笑了個自在。
她指著永平帝罵了起來,“剛剛所有人都聽到了,你喊晉王是逆子,你將一個血脈都不能查證的野種放在身邊教養,所有的皇子都靠邊站。
如今,你還想借著這個野種的手,剷除我這個礙事的母親。
諸位臣工,今日,他要在此斬殺我,諸位也不必為哀家請願,只請諸位能將這個無良的皇帝拉下臺來。
哀家請願去廟裡了此殘生,也要叫平王叔坐上這龍椅,給大家一個清明的朝堂。”
顧念眼皮一跳,也在找時機,要掐斷太后扯蕭越的身世,她在想著該如何的把話題岔開。
下首一個翰林院的大儒顫巍巍的走了出來,“恰是,母不稱母,如此禮樂崩壞,如何可以?”
永平帝冷冷的看著那位翰林院的大儒,道,“永福宮裡當初藏著的假尼姑,母后真的以為朕不知道嗎?
承平十一年冬,母后身子有恙,好幾個月不曾見人,是做什麼去了?
是給朕生小弟弟去了吧?
朕念著你是朕的生母,一時心軟,所以將這些事情都遮掩下來,沒想到,朕的一番愛母之心,竟然給朕招來今日這些禍事。”
太后從未擔心過她的那些事情會揭露出來,猛然聽永平帝這樣說,厲聲道,“胡說八道,你這是栽贓,我何曾……”
顧念忽然輕笑一聲,從闊袖中先是拿出一枚銅鏡,然後並一個香囊,她先將銅鏡背過來,只見銅鏡的鏡柄上,刻著兩行小字,“真情永駐,長生傳情。”
她朗聲將那兩行字唸了出來,之後又開啟香囊,那香囊上繡著七彩長尾龍鳳呈祥,除了太后,東離朝上下,沒有人能用這種香囊。
顧念從裡面抽出一團結成辮的頭髮來,同時還有一長疊成方塊的紙張。
她展開,勾唇一笑,聲音抑揚頓挫的頌道,“恩愛兩不疑,髮結連理,永不分離……”
太后懵了,這確實是她寫過的詩詞,可她一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寫了,也不知道怎麼會落道顧念的手裡。
顧念將那髮辮展開,道,“這上面的落款,那個時候先帝已經大行四年之多,可為什麼太后娘娘的香囊裡還寫著髮結連理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