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眼底瞳仁,狠狠一縮,卻是繼而轉頭避開容恆的目光,沉默不語。
容恆敏銳的捕捉到這一訊息。
半蹲在那裡,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慕容雪,繼續道:“如果本王猜得不錯,楊子令在慕容山莊,你的父親慕容鶴並不知道。”
慕容雪肩頭微微發抖,她竭力控制住。
容恆嘴角漫著冷笑,不動聲色繼續。
“你說你恨毒了楊子令,因為她女扮男裝騙了你,騙了你的信任,騙了你的愛情,甚至騙了你全部的心,所以,如果不能手刃這樣的仇人,怎麼是你慕容雪的作風。”
慕容雪肩頭顫抖的越發厲害。
緊緊閉著嘴,不理容恆。
容恆就笑道:“按照我們對慕容山莊的瞭解,慕容山莊西側有一個楓樹嶺,楓樹嶺上是慕容鶴給你建的別院……”
提及楓樹嶺,容恆集中注意力觀察慕容雪的反應。
慕容雪顫抖的肩頭,沒有加劇,甚至微闔的眼睛,羽睫也沒有突然顫抖。
容恆改了方向,“這個別院素日並無他人來往,守在那裡的都是你的人,可惜你的人功夫一般,所以,你不會將楊子令藏在這裡。”
慕容雪的羽睫,忽的一顫。
容恆順著思路繼續,“既不是在這裡,又不會被慕容鶴髮現,還要留著人由你自己回去親自發落……”
容恆儘量的放緩語速。
慕容雪聽著,不由得氣息懸了起來。
看到她的確被帶了節奏,容恆就道:“慕容山莊還有一處,是慕容鶴絕對不會去的地方,那便是仁義堂。”
慕容雪唰的睜眼,猙獰看向容恆。
可惜她被點穴,不然就她目前這個狀態,怕是撲上來咬容恆一口都有可能。
容恆享受般的看著慕容雪。
“慕容鶴早年好賭,這仁義堂就是他曾經研究賭術聚眾賭博的地方,後來他被我大夏朝一位高人贏得連回家的褲子都沒有,就此金盆洗手,這仁義堂便再也沒有進去過,作為不往前恥的地方,他只是將這裡封了起來。”
慕容雪氣息漸漸加重。
容恆幾乎篤定道:“所以,你將楊子令藏在這裡!”
慕容雪瞪著容恆,那憤怒的目光,噴射著毒火。
容恆撇撇嘴,起身,轉頭朝皇后行禮,“慕容雪如何處置,兒臣還要辛苦母后。”
皇后頷首笑道:“恆兒且去忙你的,這裡本宮處理便是。”
容恆行了個禮,轉腳離開。
容恆一走,慕容雪也被拖了下去。
皇后轉頭看向內室,剛剛還雍容華貴的面容,此刻就變得有些憤怒無奈。
“讓你老老實實的跪著,你是膝蓋長了腳嗎?怎麼挪到這裡了!”
內室,門邊。
雲霞公主一臉哀求的看向皇后。
“母后,兒臣這也是關心國家大事啊!身為皇室公主,兒臣怎麼能眼睜睜看著皇兄審訊犯人,自己無動於衷呢,更何況,這仁和賭局被連鍋端,還是兒臣的功勞呢!”
皇后狠狠剜了她一眼。
“你還有臉說!若非先帝跟前的秦公公突然又活了,你早就被仁和賭局的人當做人質用來交換慕容雪了,給我跪好!”
雲霞翻個小白眼。
“母后這叫什麼話,什麼叫人家又活了,人家本來就沒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