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垂眸,匆匆掃了一眼杜之若的臉。
將書案上放著的幾張紙,朝杜之若推了推。
“大人,這是奴才從平陽侯府弄來的,福雲現在的筆跡,奴才實在找不到,第一奴才找不到福雲,第二,奴才無法潛入九王府。”
杜之若沒有說話,接了那幾張紙,細細去看。
無非是一些傷春悲秋的情詩豔詞。
字型一般,字跡算得上清秀,可筆畫呆板,毫無靈氣。
“徐伯勤是什麼人?”
福雲的這些手稿裡,頻繁提起這個名字。
“奴才問過,是福雲的未婚夫,不過,此人後來變心,欲要娶大夏朝前禮部尚書的嫡女,後來在婚禮現場,因為一些案子被人當場揭穿,連累前禮部尚書一起,被髮配邊疆了。”
“蠢貨!”
杜之若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原以為這個人可以利用一下,現在,完全沒有機會了。
“查清楚是誰救了福雲嗎?”
“還沒有,九王府那邊,實在跟個鐵桶似得,密不透風,奴才甚至都沒有查到福雲現在究竟在不在九王府。”
杜之若眼底陰霾浮動,沒再開口。
將福雲寫過的這些字,仔仔細細的研究過之後,杜之若開始著筆描摹。
齊王需要的,只是一封信。
他搞出福雲的筆跡就是了。
不是為了滿足齊王,只是為了弄死蘇清罷了!
杜之若自幼聰慧,書法更是得西秦書法大師親自指導,頗有造詣。
他一門心思模仿福雲的筆跡,及至傍晚,學的雖不十分惟妙惟肖,卻也基本可以以假亂真。
按照齊王的要求,杜之若以福雲的筆跡,謄抄了一份模板,正收筆,一個隨從急急奔進來。
“大人,朝廷那邊來信了!”
杜之若一停筆,毛筆擱置筆架之上,拿起一側的帕子擦了擦手,接過信函。
信函內容言簡意賅,大致意思只有一個:杜之若接到這封信的時候,西秦大軍已經抵達大夏朝邊境。
血氣翻滾,杜之若面上泛著紅光,一掌拍了桌子,“好!終於來了!”
“大人…..”
杜之若拿起自己寫的那一份,帶著這封信函,起身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十里鋪!”
走出門檻,驀地一頓足,後面隨從差點撞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