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弄死芸娘,就猶如碾死一隻螞蚱一樣容易。
看著老夫人陰森的面容,李媽媽不禁打了個哆嗦。
這一瞬,她只覺得老夫人有些陌生。
一直以來,老夫人偏袒二房,偏袒朝暉郡主,她只以為是因為鎮國公府的關係,因為老夫人更喜歡二老爺的關係。
可今日,為了朝暉郡主,她連二老爺都打,而且打的那麼狠……
現在,為了朝暉郡主,看樣子,又要對芸娘下手。
老夫人對朝暉郡主,真是好到極致。
“您就這樣找到芸娘那裡,萬一二爺知道了,鬧起來,傷了母子情分……”
閉著眼睛,老夫人打斷了李媽媽的話。
“老二從小糊塗,這件事,由不得她,為了一個外面的女人,就要休了朝暉,他也不怕被人笑話!朝暉家裡才出事,他就休妻,這算什麼!”
聽著這話,李媽媽心頭,驀地一鬆。
至於為什麼一鬆,一時間,卻說不清。
馬車轆轆,直朝楊樹衚衕而去。
老夫人到的時候,芸娘已經熄燈睡下。
叩了半天的門也無人應。
身邊又沒有會武功能翻牆進院開門的小廝隨從,無法,為了不引起左鄰右舍的注意,老夫人只得打道回府。
院中,芸娘面色微寒,立在那裡。
月光照在她臉頰上,裹了一層涼氣。
婢女從屋裡拿了一件披風出來,“雖是夏日,到底夜風寒涼,您小心身子。”
芸娘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娘,您在天之靈瞧清楚了,您被奪走的,女兒一樣一樣為您討回來。”
眼底一行清淚落下,芸娘抬手一抹。
“朝暉的兒子,蘇陽何時回京?”
身側婢女就道:“奴婢打聽了,說是要立秋才回,回來參加秋試。”
芸娘嘴角噙著笑,眼底的寒意,讓人毛骨悚然。
而此時,御書房的氣氛,同樣讓人毛骨悚然。
暗影頭目滿身是血的跪著。
“屬下失職,屬下罪該萬死!”
皇上沉著臉,坐在桌案後,一言不發。
臉色鐵青,如同一坨生鐵。
刺客招供,他救了太后就直接送到貓耳衚衕。
他派了暗影去盯著貓耳衚衕。
結果……
暗影才靠近,就被貓耳衚衕埋伏的徽幫人伏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