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容恆進來,竇四小姐屈膝行禮,“民女是該叫您九殿下呢還是該叫您道長呢?”
容恆沒有看她,只瞧著眼前正在修築的一堵牆,“這是做什麼?”
竇四小姐起身立在容恆一側,笑道:“如今這宅子,只民女一人住著,那院子裡的事情,官府尚未查清,不知還有多少人要來查,為了避嫌,民女將這院子和宅子分割開,以後殿下來查案,就不必進竇家的宅子了,民女讓人另外開了門。”
容恆收了目光,審視般看向竇四小姐,“一個人住,不怕鬧鬼?”
竇四小姐一笑,“這就不勞煩殿下操心了。”
頓了一瞬,低身福了福,“殿下查案要緊,民女就不叨擾殿下了。”
說罷,轉頭離開。
長青狐疑看著竇四小姐的背影,朝容恆道:“殿下,奴才怎麼覺得,竇四小姐的眼睛,長天上了似得。”
許是覺得自己攀上了了不得的高枝了吧。
容恆眼底閃過冷笑,沒有回答,只道:“去看看密道吧。”
容恆進去的時候,刑部尚書已經在了。
容恆吃早飯耽誤的時間,足夠刑部尚書盤問了一番竇家人。
“殿下,這些竇家人,竟是一個都不知道這密道的存在,臣查案多年,憑直覺,他們沒有說謊。”
刑部尚書一臉憂愁。
陛下下令,點名要儘快查清有關密道的一切。
然而,長公主的幾個心腹倒是知道密道的存在,可具體密道何時修築,卻一問三不知。
現在,就連竇家的人,也通通都不知道。
長公主一死,這苗疆密道,幾乎成了一個懸案。
容恆微微頷首,思忖一瞬,朝刑部尚書道:“忠勇伯可是說了什麼?”
容恆突然換了話題,刑部尚書頓了一下,回稟道:“什麼都不肯說。”
語落,苦笑,“得虧昨日聽了殿下的話,將忠勇伯轉移到其他地方關押,不然,今兒他也成了死人。”
說著,刑部尚書將昨日半夜有人來刑部大牢刺殺忠勇伯一事,告知容恆。
聽罷,容恆道:“苗疆的事,本王且先查著,你重點審訊忠勇伯吧,他怕是活不了多久了,爭取在他被滅口之前,多問出點來。”
刑部尚書一愣,“臣將他轉移到安全之處。”
容恆搖頭,“哪有什麼絕對安全之處,御書房夠安全吧,還不是出了意外。”
刑部尚書心頭一悸動,立刻神色凝重,“是,臣一會回去就審訊他。”
頓了一瞬,看向容恆,“殿下覺得,是誰要滅忠勇伯的口?”
容恆回視他,“你覺得呢?”
四目相對,須臾,刑部尚書苦笑挪開目光,沒有再言。
容恆冷聲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