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低頭不說話的王福後,楚飛失望地搖了搖頭,雖然王福一直待楚飛不錯,楚飛被雲霄打成重傷時,他也曾給楚飛送過療傷藥,但是現在卻迫於壓力,居然要誣陷自己,果然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善意。
心底嘆了口氣後,楚飛正視著二公子,淡淡地說道“既然二公子言之鑿鑿的說我私吞魂藥煉魂,還拿出了證據,我本該直接認罪。但心中尚有一事不明,還想請二公子賜教。”
二公子眼神一凝,沒有想到楚飛這麼淡然,於是問道“你想問什麼?”
“以二公子你的眼光來看,凝魂境突破到聚魄境,最少需要多少魂藥才能成功?”楚飛不緊不慢地問道
“這個楚飛是不是嚇傻了?這麼緊要的關頭居然問這種問題。”
“你才是傻了吧,你也不懂腦子想一想凝魂境和聚魄境的差距!”
“差距?什麼差...原來如此!”
周圍看熱鬧的人剛開始還不明白楚飛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待仔細一想後,便紛紛恍然大悟了起來。
曹彤萱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楚飛,沒有想到在自己被誣陷時,楚飛不但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出對方的漏洞,瓦解對方的誣陷。不由得,讚賞地看了眼楚飛。
“怎麼了?大家為何都不說話了?”不是魂士的趙文舉見楚飛問出問題後,四周便沒人說話了,不由地問道
一旁的靈兒見他不明白,便解釋道“凝魂境和聚魄境差距太大,猶如天壤之別。因此,想要突破凝魂境到達聚魄境,所需的魂力也是異常之多。而楚飛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突破到了聚魄境,難免讓人懷疑,所以王福說他私吞魂藥時,大家心裡都相信了。”
“怎麼可能!楚兄弟他...”趙文舉剛想為楚飛解釋,靈兒就把他打斷了“正是因為楚飛他沒有私吞魂藥所以他才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你想想,你們看管的藥田都是年份極低的魂藥,裡面所蘊含的魂力都非常稀少,就算是全部吸收,都完全不足以讓楚飛突破到聚魄境。更何況只是五株魂藥?”
趙文舉這才明白,知道楚飛證明了自己完全沒有動機私吞魂藥,而王福居然說他吞了五株魂藥修煉,這就顯得極為的可笑了。
“我們兄弟二人看管的藥田中,根本就沒有十年以上的魂藥,大部分的魂藥只有三四年。說我用它們療傷還有可能,至於煉魂嘛,福叔你在神農堂這麼多年,二公子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那麼點魂藥根本提煉不出多少魂力!”楚飛對著眾人侃侃而談,完全沒有一點顧及二公子的顏面。
一旁的二公子臉色陰沉了下來,片刻之後方才冷冷地說道“即便不是煉魂,那也可以拿去別用,丟失魂藥的罪名無論如何你也是賴不掉的!”
楚飛算是看出來了,這二公子是鐵了心要治自己一個罪名了,於是毫無顧忌地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二公子要是想給我定罪,那就直接定就是了!何必要繞這麼大一個彎子?”
“既然你認罪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來人把他給我拿下!”二公子一揮手,頓時楚飛就被包圍了起來。
“我看誰敢!”曹彤萱體內魂力砰然放出,形成一道紅色的火圈,將眾人隔開,對著二公子強硬地說道“二哥,爺爺雖然不在府裡,但這王府中還由不得讓你胡來!”
見自己的威權被挑釁,二公子的眼神冰冷了下來,右腳一跺,四周陡然升起大量黑色的魂力,將整個演武場覆蓋,然後對著曹彤萱沉聲說道“小妹,你是想和我比試一下嗎?”
“我只是就事論事!不想看二哥你冤枉好人!”曹彤萱毫不示弱的說道,體內的魂力不斷湧出,紅色的火牆與黑色的魂力在空中劇烈對峙,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趨勢。
所有的護衛丫鬟都是心中一凜,知道情況越來越嚴重了。二公子是曹植老爺的嫡子,魏王的嫡孫,在府中的地位非同一般。而四小姐則是曹丕老爺家的小姐,更是魏王最為疼愛的掌上明珠。曹丕曹植二位老爺不和,他們的子女更是形同水火,一旦雙方動起手來,惹惱了魏王,怕是整個王府都要遭殃。
所有的人都是大氣不敢出一下,死死地盯著正在對峙的兩人。兩人的氣勢卻越來越強,魂力直衝而起,將天空之上的浮雲,都撕裂開,彷彿要將天空分成兩半。
突然,楚飛的心頭一悶,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迫般,喘不過氣來。不只是楚飛一人,所有人的心頭都有這種感覺,對峙的二人也是同時停了下來,驚呼道“爺爺回來了!”
果然,天空之上的浮雲不斷地翻滾,凝聚在一起,最終形成了一張巨大的面孔。這張面孔十分地蒼老,卻充滿了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楚飛抬頭看見後心中一驚,這張面孔正是自己之前在武英樓上遇見的那個謄抄書卷的老者!
巨大的面孔形成後,所有的護衛丫鬟都跪拜下去,齊聲喊道“參見魏王!”
只剩下那二公子和曹彤萱,以及一個被驚呆的楚飛沒有下跪行禮。二公子看見後,便大喝道“大膽!”剛想叱責楚飛時,那巨大的面孔緩緩說話,聲音宛若一道道驚雷,振聾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