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林樹間,一顆顆參天大樹折斷在地上,天地間的魂力混亂狂躁,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惡戰後留下的痕跡。殘跡中心處,一個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女子,正臉色蒼白的望著面前的三個華服弟子,清瘦的身影顯得異常的單薄。
“大哥,這個小妞倒還挺棘手的,你可要當心啊。”
一個身材有些矮小的男子對著最前放那名華服青年說道,華服青年聞言,神色輕鬆的聳了聳肩膀,嘴角露出不屑地笑容“再怎麼棘手也只不過是一個娘們罷了。”
“哈哈,那可不,咱們大哥對付女人多有一套,廢在大哥手上的女弟子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了,讓弟弟我好生羨慕!”
另一個面容有些陰翳的青年,臉上露出了一絲淫笑,眼神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那名身材嬌弱的女弟子。那名女弟子聞言臉上頓時愈發的蒼白。
“咦,她怎麼會在這裡?”
在林間疾馳而過的楚飛,聽見動靜後,便轉身來到這裡,目光微微一掃後不由得心中詫異,那三名男弟子看著裝應該是魁星書院的弟子,而真正讓楚飛覺得奇怪的,卻是那名嬌弱的女弟子居然是百花書院的趙文琪!
“奇怪,她不是和李凌薇比試的時候落敗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天擇遺蹟中?”
目光從趙文琪的身上掃過之後,楚飛的心中愈發的困惑,趙文琪身上的傷勢明顯尚未痊癒,居然還硬撐著進入天擇遺蹟,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果然,被三名應天書院弟子包圍的趙文琪突然體內魂力有些渙散,嬌弱的身軀微微有些搖晃起來,整個人的氣勢都弱了幾分。
“趙姑娘,我都說了,在這天擇遺蹟中,你就別妄想著會有人來救你了,趕緊把東西交出來吧。”
領頭的那名華服青年見狀,臉上出現淡淡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
趙文琪聽見他的話後,目光中露出一絲掙扎,片刻之後方才冷聲說道“這次的事情,我們百花書院的記住了。”
說完,趙文琪便拿出一朵黑色的奇花,對著那名領頭的青年甩了過去。
“這就是傳說中百年份的命魂鬼臉花嗎?果然神妙無窮,僅僅是聞了聞花香便能讓我體內的七魄產生共鳴。”
那名領頭弟子連忙將那朵黑色奇花接入手中,放在鼻子下仔細地聞了一下後,一臉舒暢的說道,眼中露出驚奇的眼色。一旁其他兩名弟子,也是眼神火熱地盯著他手中的命魂鬼臉花,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
楚飛見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原來不是劫色的,只是為了一朵命魂鬼臉花而已。”
搖了搖頭後,楚飛不由得將目光在自己的魂戒中微微一掃,裡面除了黑色的羅盤外,尚有一些經過催生後的魂藥,其中便赫然有一朵百年份的命魂鬼臉花。
既然不是劫色,楚飛便失去了繼續留下來看戲的興趣,雖然自己之前出手救過趙文琪,但那是因為她是和李凌薇交手時才受的傷,為了避免百花書院遷怒李凌薇,所以才出手相救。
但是現在楚飛可沒有想橫插一手的想法,畢竟對方只是求財而已。更何況,那三名應天書院的弟子實力不弱,若是動起手來,就連楚飛也覺得有些麻煩。
“命魂鬼臉花已經給你了,我可以離開了吧?”趙文琪頗為虛弱地說道,體內的白色光芒越發的黯淡。
那名領頭的弟子聽見後,將命魂鬼臉花收入到自己的魂戒之中,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對著趙文琪淡淡地說道“想要離開?可以啊,不過要把地圖交出來。”
已經神色一鬆的趙文琪突然臉色劇變,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那名領頭的弟子,旋即便故作冷靜地搖頭說道“什麼地圖?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那名領頭的弟子聞言,臉上的笑容不改,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別人不知道,我可是很清楚。你們百花書院的手中有著一分天擇遺蹟的殘圖,這麼多年來,經歷過那麼多弟子捨身忘死的探索,恐怕現在已經修補的差不多了吧?”
趙文琪的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目光冷冷地盯著那名領頭弟子,寒聲說道“呂良,你不要欺人太盛!你別忘記了,這裡雖然是天擇遺蹟,但長老們也能觀看到裡面的情況,你要是敢放肆,後果你知道!”
呂良毫不在意地笑道“出去後又能如何?大家各憑手段而已,你要是不想逼我用強的話,就自己把關於不死藥的地圖交出來!”
就在呂良說出不死藥三個字後,本來就要離去的楚飛突然身形一滯,心頭猛地一跳,旋即豁然轉身,目光在趙文琪的身上微微一頓,像是若有所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