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風樓的人顯然是收到了某種命令,對這些人圍而不攻。
戰無雙將染血的鐵劍抗在同樣浴血的戰袍上,毫無懼色。
“既然留我們的命,那就是想說點什麼了。出來吧!!!”
“大哥你別費勁了,他們管事兒的不敢出來見人的!還不如留點力氣多拉幾個墊背的。”
七劍身後突然閃身出來一個白衣白髮的年輕人。
“許姑娘又調皮了,誰說我不敢見人了。”
許吟聆見妄霜凝突然登場,一直囂張的氣焰竟然縮了幾分。但反應過來之後咬牙怒道:“你到底為什麼偷襲我大荒樓,是不是...是...”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忽然就卡殼了。
妄霜凝嘆了口氣:“我為什麼偷襲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做了。並且做到了。”
妄霜凝越是不說原因許吟聆就越是起急。若是整個大荒樓因為她而慘遭滅頂之災那負罪感會要她的命。但是這種問題她實在羞於當著眾人面提及。
“一切都煙消雲散了,你恨我也好,不恥也罷!我只有一句話:你們要麼找我報仇,要麼加入我們,都可!若是想要報仇雪恨,我悅風樓等著便是。若是想要加入,大荒樓從上到下我們都歡迎。”
“我只有一個問題!”
不等戰無雙說話,一直站在瞭望臺上的許半鳶此刻緩緩走了下來。凌厲的眼神一直望著妄霜凝。
“請講!”
許半鳶豐腴的身姿在此刻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姿態,她舉起一隻手指向妄霜凝。
“請問我該找誰復仇!除了你悅風樓外還有沒有其他勢力!!!”
妄霜凝皺了皺眉,望向許半鳶的眼神多了一絲佩服。
他點了點頭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大荒樓的大姐心思果然縝密非凡。我本以為用不到的,看來比起賀瀾柵我還是太嫩了。”
他這番話有些莫名其妙,但隨後一句出來吧就更讓人莫名其妙了。
悅風樓精銳的前方忽然現出一個隱形的人影。
黑衣黑紗,腰間一柄樸實無華的短劍。
她的扮相非常平凡,但是這個扮相所代表的身份太不平凡了!
“偶像是你!!!”
“雲姑娘!!!”
“姐姐!!!”
大荒樓的人對雲落各有稱謂,每一個叫出自己稱呼的人都讓對面的雲落內心顫抖一分。
許半鳶冷笑一聲。
“感謝你的坦誠,除了雲姑娘還有嗎?”
妄霜凝搖了搖頭:“我沒什麼好說的了,剩下的話就交給雲姑娘吧。”
雲落抬起頭,看向大荒樓一個個熟悉的目光,卻突然發現這些目光中並沒有她最害怕的責備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