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某處私人別院內,裝修奢華,一望無際。
整體風格和顏色,算得上是一個大大的俗字。
只要有些品味,身份和格局的人,都絕不會在此地落戶。
哪怕只是作為一處閒置的房產,都顯得有些丟人。
但。
為某些望族子弟用來私下密會,掩人耳目,卻是再好不過。
此時兩道身影,矗立在別院內處,兩派人馬一字排開,猶如江湖幫派聚會。
而這些人馬的派頭,氣質,又完全不是尋常的地下勢力能相比的。
所謂雞犬升天,得道得勢的主子,舉手投足之間,都會影響到身邊人的身心意行,甚至是呼吸之間都彷彿帶著一絲高貴。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不過如此。
“我的好哥哥,這次弄這麼大的陣勢,有些沒必要吧,現在我們的共同敵人,難道不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舉起酒杯,搖晃杯中的陳釀,王羽輕描淡寫的看著兩邊的人手,心中卻帶著莫名自豪。
年會在即,所有相關人的心,此時都還懸著。
更不要說,之前在那次聚會上,王起和蔣家大少之間的賭約,如今也成為了懸在了他們頭上的一把利劍。
刺骨懸梁,好不痛苦,說到底,這個所謂的老三,只要一天不除掉,他們之間就很難真正開始進行一場較量。
“二弟,我們的敵人,或許不止在王家,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王尊儒雅一笑,不知何時,他的做派有時候也類似劉少卿。
但,終究是霸意獨尊,所謂的儒雅,也只是一層皮,用來遮擋自己的雄心壯志。
王尊的野心,殘忍,未必就輸給王羽,只是正如三兄弟給人的印象一般,有一條路如果被自己的弟弟走了,那麼自己就算是撞上南牆,也必須一條路走到黑。
好在,目前為止王尊一直都具備主動權,起碼在在他父親的提醒考慮之外,所有計劃和運作,幾乎沒有什麼大的變數。
無法理解的,終究不能追問。
也許站在那個位置上,王尊才可以從父親口中得知,為何他明明並不待見那個三弟和他的血脈,也就是王起,卻偏偏屢次勸阻自己。
不安。
越是靠近這等時刻,兩位大少彼此之間的底牌,明暗交錯,王尊不敢說自己完全摸透了王羽的底,王羽也從未有一刻,真的輕視過自己這位大哥。
兩人相視一笑,雖也談不上同仇敵愾,但在短暫的目標面前,還是能夠小小的通一下氣。
“你說的是蔣家?不知天高地厚,嗎的,當時要不是王起出頭,我一定可以回答的更漂亮。”
回想起這件事,王羽原本因為王起接近出局這件事的打好心情,也瞬間蕩然無存。
但凡是和那傢伙牽扯上的事情,就沒一件讓他順心的。
從霍家大小姐開始是如此,之後發展,亦是如此。
最可氣的是,那時候蔣家大少,竟然對一切早有準備,也就是說那傢伙叫來自己和王起,也並非想要利用他們兄弟之間的尷尬關係謀劃什麼。
從一開始,蔣家就在釣魚,釣一條大魚。
所謂樹大招風,王家屹立不倒這麼多年,未必就能因為一件事被人拿走龍頭望族的地位,但蔣家的這一招,也的確夠狠,時間把握的夠準。
但凡早一些透露風聲,都沒辦法讓王家如此措手不及,或是晚一些,也不夠施壓壓力讓他們還未開戰,就彷彿輸了一分。
一切都是算計,包括那天發生的一切。
唯一沒能算計到的,是王起竟然抓住了那個機會,利用王羽內心的震驚的空隙,不僅將他震懾到,甚至還直面蔣家的大少,提出了那個賭約。
一切都彷彿水到渠成,唯獨所有風頭和機會,都直接被王起截胡。
他恨,他不甘心!
這件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也知道了,現在,幾大圈的勢力都基本上支援王起,青南派也是,現在他們的態度對我們而言,就是最大的威脅。”王尊重複著之前的話語,但眼神逐變得和以往不同。
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