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啟明思忖著,又拿出了藥,他的心裡在掙扎,猶豫,矛盾。
一想到秦笙的反應,秦啟明心還是一橫,將藥交給紅纓:“把這個給她服下。”
“是。”紅纓接過藥,走出房間。
流雲衝外面回來,見紅纓從秦啟明的房間裡出來,手裡還拿著藥,他之前可是見到過這藥,一看便知道紅纓要做什麼。
卻明知故問:“這是要去哪裡?”
“去照顧秦笙小姐。”
因為秦啟明之前已經對紅纓下了暗令,若流雲有異動,便可殺之,心中對流雲存了幾分警惕,丟下這話就朝地下室走。
流雲攔住她:“紅纓,你最近好像有些變了,我們可是四爺的左右手,也曾一起訓練,何時變得這麼疏離了。”
紅纓一貫的冷:“沒有。”
“紅纓。”流雲再喊了一聲,忽然苦笑了聲,說:“盧天佑死了,我們跟盧門的結盟也算到此為止了,我們都跟在四爺身邊多年,一直為四爺做事,又如何摸不透四爺的心思,四爺是不是在懷疑盧天佑的死另有蹊蹺?懷疑我們火狐出了內鬼,而這個人,就是我,對嗎?”
紅纓想到與流雲的交情,眉頭輕蹙:“流雲,你想多了,沒有這麼回事。”
流雲說:“紅纓,四爺以前是何等的果斷,如今卻栽在一個女人手裡,蕭君羨對火狐的瘋狂報復我們雖不懼,但是損失卻難以計數,我怕這樣下去,兩敗俱傷,便宜了別人,也就是對你,我才說一句心裡話,若是秦笙小姐喜歡我們四爺,那我們付出再多也無所謂,可四爺只是一廂情願,就怕到時四爺為情所傷。”
“四爺有分寸,我們只管聽命行事就行了,四爺已經決定給秦笙小姐喂藥,只要一旦服下,她也就不會記得蕭君羨了。”
流雲盯著紅纓手裡的藥,眸中劃過一抹異樣:“四爺真想通了,真好,上次就該用藥了,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事……”
話未說完,流雲忽然靠著牆壁,抱著左手臂,神情痛苦。
紅纓急道:“流雲,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傷口可能裂開了。”
紅纓撩開流雲衣袖,紗布已經被血染紅了。
“我給你重新換藥。”
“謝謝了。”流雲手上這傷就是盧天佑死的那一晚他自己讓手下在他手臂上開了一槍,不這樣,又如何瞞過秦啟明。
可他都這麼做了,秦啟明還是對他起疑,真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
紅纓拿出藥箱,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人,處理傷口這些基本的那是必須會的。
紅纓將秦啟明給她的藥暫時放在一旁桌上,她蹲在流雲腳邊,拿了消毒的藥水清理傷口,又用止血綁帶替他裹上傷口。
流雲餘光瞥向桌子上放著的藥,目光漸深。
地下室。
秦笙除了吃就只剩下睡跟發呆了。
秦啟明為了不讓她無聊,在房間裡放了很多書,也拿了iPai,只是不能上網。
這還是防止著她通風報信。
這些書秦笙實在看不進去,身處在封閉的房間裡,讓她很是壓抑。
秦笙心急如焚,將手裡的iPai隨手扔在沙發上,這時紅纓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剛燉好的鴿子湯。
“四爺看秦笙小姐之前吃的太少,特意讓人燉了鴿子湯,秦笙小姐,你嚐嚐。”紅纓將鴿子湯放在桌上。
“我沒有胃口,拿走。”秦笙看都沒有看一眼。
紅纓說:“秦笙小姐,我知道你想離開這裡,你也在等機會,但在機會來臨之前,你還是先養好身體,如此才有力氣不是。”
秦笙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肚子,她確實得多吃點,也就坐在餐桌前。
鴿子湯看起來很不錯,沒有讓她有反胃之感。
秦笙用勺子舀著喝了幾口,紅纓見秦笙已經慢慢喝完了,才說:“秦笙小姐,喝完了躺下休息一會兒,等你醒來,也就能忘記這一切痛苦了,一切都會從頭開始。”
秦笙臉色大變,看了看湯碗,又看向紅纓:“你給我喝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