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沒有聽見玫瑰說了什麼,卻只見盧天佑看她的眼神,趣味特別濃,帶著一絲獵奇,一絲驚訝。
秦笙垂眸,戴上面具,面上不動聲色。
盧天佑朝玫瑰揮了揮手,示意她先下去,笑著對秦笙說:“待會還有個節目,開始之前,我讓人來叫你。”
“好,我很期待。”秦笙也回以一笑,隨著盧天佑指派的人先去休息一會兒。
她竟然上了賊船,也沒那麼好下去的,那不如看看盧天佑到底想做什麼。
隱約中,秦笙有感覺,跟她脖子上的吊墜有關,換言之,跟蕭君羨有關。
待秦笙下去後,盧天佑斂了笑,立即去了最裡面一個房間。
玫瑰有些急促不安地在房間裡來回走,面具已經取下,露出一張濃妝豔抹的臉,見盧天佑回來,忙上前問:“天佑,你在哪裡遇到她的,這個女人不能留。”
“你確定她就是當初那個女人?”盧天佑坐了下來,神情嚴肅。
玫瑰說:“我親自給她注射的藥,我怎麼能忘記,當初這個女人可是跟暗夜的老大一起跑的,抓回來後,審問半天,什麼都問不出來,這才拿去做了實驗,將黑寡婦新研究出來的藥用她身上,可哪知用錯了,這女人後來又逃了,那時正巧碰上組織內部矛盾,也就沒有再追究,沒想到這都過去六年了,這個女人又出現在了面前。”
“用錯了?”盧天佑掠了她一眼:“你們給她到底用的什麼藥?”
玫瑰支支吾吾說:“是黑寡婦新研究出來,可使人記憶受損的藥,那也是第一次用在人體身上,當時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過看剛才她的反應,好像是真不記得了。”
盧天佑想起白日裡他問秦笙有沒有來過三亞,秦笙只說不知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
盧天佑沉思了一會兒,說:“這人得先留著,不管她跟那個人有什麼關係,留著日後大有用處。”
玫瑰勸道:“天佑,這女人留不得……”
盧天佑抬手:“別說了,就這麼定了,沒有我的允許,若是你敢私下動手,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玫瑰知道盧天佑的脾氣,也只好作罷。
秦笙在休息室百無聊賴,門口有兩名保鏢看守,她知曉盧天佑的用意,只是有些話卻不能說破,只得裝傻。
她摸著胸口上的吊墜,依然覺得這蛇頭蛇尾相繞的吊墜很是詭異。
盧天佑走到門口,見秦笙眼裡透著疑惑的盯著胸前吊墜,難道她之前說的是真的,只是對這吊墜主人施以援手,是那人回饋給她的?
秦笙早已發現盧天佑來了,卻故作不知,手撐著下頜,漫不經心的敲著桌子。
盧天佑輕咳一聲,走了進去:“秦小姐,節目已經開始了,要不現在就過去看看。”
“好啊。”秦笙起身,淺笑:“你是這裡的主人,我自然客隨主便。”
盧天佑神色微滯:“秦小姐,這邊請。”
從他處置了那個醉漢,秦笙自然而然就猜到,盧天佑是這遊輪的主人。
盧天佑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秦笙隨著盧天佑去了第三層,所說的節目,是賭錢。
她對這些自然是不感興趣。
看著桌上那一摞一摞的鈔票,不少人都已經賭紅了眼,秦笙回頭看了盧天佑一眼:“你想帶我來玩兩把,可惜,我不會賭,也沒那個賭運。”
盧天佑走向一桌賭大小的賭桌,荷官自動退了下去,給盧天佑騰了位子,盧天佑隨手抓了骰子,一笑:“人生本就是一場賭博,每一個人活在世上,每時每刻都在賭,有的輸了錢,有的丟了官下了獄,有的少了胳膊,缺了腿,對了,北城的蕭家秦小姐應該聽說過吧,蕭方生的大兒子蕭海,幾個月前就是因為賭,少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