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依然笑笑:“這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倒覺得是你兒子前幾輩子做了無數好事,才遇到我這麼好的人。”
塗少芬說不過:“真是沒臉沒皮。”
秦笙笑著收下了。
看禮服差點出了事,塗少芬也沒有心情再待在這裡,就連打算要去看婚宴菜式,也不去了:“我累了,今天就先這樣。”
喬菲立馬說:“伯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讓鞠叔送回去就行了,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等著到時候做新娘子吧。”塗少芬走到秦笙面前:“現在你把我兒子拐出去了住,兒大不由娘了,我也勸不了小羨,只望著你們有空,多回來看看,你這肚子,也趕緊給我有動靜,若是我抱不上孫子,就算你有千萬個好,這蕭家也容不得你,老夫人讓鞠萍送過去的藥,你一定要按時吃。”
忽然這麼好說話,秦笙還有點不習慣:“知道了。”
一聽讓秦笙生孩子,喬菲倒比秦笙反應大,難道塗少芬是想承認秦笙了?
塗少芬丟下這話就走了,依然是那副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模樣,到底是一生優渥,從未受過委屈吃過苦的貴婦人。
秦笙也打算走,喬菲叫住她:“站住。”
喬菲攔住她的去路:“秦笙,我真是瞧不出你哪裡好,能讓君羨如此寵愛你,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短暫的,他總有一天會玩膩你。”
秦笙挑釁道:“就算真有那麼一天,也總好比某人好,君羨連正眼都沒瞧過。”
“果真是伶牙俐齒,秦笙,你最好別犯在我手裡,把屁股擦乾淨了,若是讓我找到半點你對不起君羨的,我一定讓你聲名掃地,被趕出蕭家。”
秦笙一笑:“不勞你費心,弟媳。”
弟媳二字才是最誅心的。
秦笙直接越過喬菲往外走,更是刻意拿肩膀碰了她一下。
喬菲之前捉弄,再到後來的跟蹤,如今又是警告,還真當她是軟柿子,任人捏?
塗少芬回到家裡,一想到秦笙救她的場景,這心裡還是有點改觀,可秦笙拐走了自己的兒子,又如此伶牙俐齒,不給她面子,就讓人喜歡不起來。
正要回房補個覺,卻聽見蕭振國的書房裡傳出蕭崇明的聲音,塗少芬現在就怕蕭崇明蠱惑了蕭振國,以後把這家業都給了蕭崇明,那自己兒子怎麼辦。
她必須為自己的兒子守住家業。
塗少芬放輕腳步聲靠近書房,正好聽見蕭崇明對蕭振國說:“爸,我跟小菲的婚禮,我想到時讓我媽也來參加,讓她也高興高興。”
“你要結婚了,你媽理應到場喝一杯兒子兒媳婦敬的茶。”
蕭振國話剛落,塗少芬走了進去:“不行,我堅決不同意,我才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怎麼能讓那個小三來,到時讓蕭家的顏面,我的顏面往哪裡擱。”
破壞自己家庭,勾引自己丈夫,對於這樣的女人,塗少芬是嫉恨的,當然,她也恨蕭振國,夫妻倆這些年來,可沒少吵架,雖然還住在一起,卻是貌合神離。
一句‘小三’讓蕭崇明臉色十分難看:“我結婚,我讓我媽來喝杯喜酒,這怎麼就不可以。”
塗少芬十分強硬:“什麼你媽,現在我才是你的媽,崇明,你是怎麼被認回蕭家,你要清楚這一點,還有,你讓那個小三來,是想告訴所有人,你是個私生子,喬家也是個要面子的,別說我不同意,喬家也不會。”
蕭振國聽到喬家,剛才他確實忽略了,不過妻子如此對待蕭崇明,他這臉上也無光:“崇明,你先出去,這事以後再說。”
“爸。”蕭崇明看著蕭振國,蕭振國卻並沒有看他,說是以後再說,這事卻已經沒有轉圜餘地了。
蕭崇明壓著心裡的不甘與怒火,看了塗少芬不饒人的嘴臉一眼,就離開了書房。
蕭崇明一走,蕭振國往椅子上一坐,沉著臉:“少芬,我知道你不喜崇明,可他到底是我的兒子,你說話就不能留點顏面,非得這麼咄咄逼人,讓所有人難堪?”
“到底是誰讓誰難堪,蕭崇明他是你兒子,不是我兒子,你們若是把那個女人請到婚禮上,你們又給我留顏面了?”塗少芬冷哼一聲:“蕭振國,我之所以還留在蕭家,不跟你離婚,那都是為了小羨,不是為了你,對於一個背叛者,沒資格在我面前要顏面,我今天把話撂這,若是婚禮上那個女人出現了,不光是蕭喬兩家顏面掃地,我也跟你沒完。”
塗少芬的火爆性子,幾十年來也沒改過,蕭振國也說不過她,索性不說了。
而從蕭家帶著一肚子氣離開的蕭崇明,直接開車去了生母那。
姚美娜都快五十了,保養得非常好,穿著一條寬鬆的長款羊毛衫,正在插花,舉手投足,風韻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