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傻眼的看著盛怒的江帝雲,五官僵硬,扯了扯嘴角:“帝雲,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你還想為了秦笙要我的命不成,吳心怡給的安胎藥不安好心,孩子差點就沒了,現在你竟然為了秦笙說出這樣的話,你瘋了。”
其實林暖是聽懂了江帝雲話裡面的意思,不過是故意曲解。
她的心,在恐懼。
江母都死了快六年了,那是秦笙害死的,江帝雲怎麼會懷疑到她頭上來。
江帝雲雖讓人重新調查母親的死,可終歸是沒有證據,剛才不過是隨口試探。
見林暖沒懂其意,臉色十分陰沉,沒有了耐心:“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最後說一次,滾回去。”
林暖因妒恨已經扭曲:“不,我不回去,我不准你跟秦笙在一起,江帝雲,你知道你這麼做叫什麼嗎,偷人,你的名譽不要了是嗎,若是傳出去,明天江氏集團的股票就會下跌,若是讓蕭君羨知道你半夜跟秦笙在一起,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秦笙好不容易才睡著,江帝雲也不想林暖在這繼續鬧,吵醒了秦笙,林暖又是個倔性子,不依不饒,他只得甩袖回自己家。
他一走,林暖自然跟著回去。
江帝雲一回來就去了江湛房間,嘭地一聲將門關上,火氣十分大,力道十分重,若不是門結實,怕是要摔壞了。
林暖被嚇了一跳,傻傻地站在門口,眼裡嘩嘩地流了下來,心裡十分委屈。
她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江帝雲接受她,這麼多年了,軟硬兼施,絞盡腦汁的討好,可就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她甚至為了他殺人,可他依然不領情。
趙軍的父母近日來總是糾纏著她,不要錢,卻是哭哭啼啼,讓她每晚都睡不好。
吳心怡也算計她,孩子差點就沒了,她卻連找吳心怡算賬都不行,只能啞巴吃黃連,自己把這淚水嚥下。
每夜,她都會從噩夢中醒來,她總覺得趙軍就在床頭盯著她,很是恐怖。
她快被逼瘋了。
林暖抓了抓了頭髮,想要嘶吼,卻是啞著聲音,怎麼都喊不出來,她無處發洩。
她將自己困在一個繭裡,空氣慢慢地被抽掉,她快窒息。
翌日。
秦笙並不知道昨晚林暖來鬧過,醒來後,她照常洗漱,照常去上班,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江帝雲目光沉沉,在自家陽臺目送著秦笙開車出去。
秦笙人雖在公司,心卻已經飄了。
飄去了北城,落在蕭君羨身上。
蕭榮昌的八十大壽,在蕭家豪華莊園內舉行。
而那莊園外,幾十名保安人員形成了一片隔離區,將數家媒體的記者都攔在數百米外。
還沒有到時間,就已經一輛又一輛的高檔跑車緩緩駛入莊園。
記者們是看花了眼,個個伸著腦袋拍照。
前來參加蕭榮昌壽宴的人,可個個都是娛政軍商等領域拔尖的人,頗有地位與名望。
這誰都心知肚明,今天可不止是老爺子的大壽,更是蕭君羨與喬菲的訂婚宴。
如此重大的新聞,記者們自然是不會錯過。
忽然,一輛加長版林肯緩緩地駛入莊園,在紅毯的一端,車子停下,一抹緋色的身影從車上下來,立即讓在場的人紛紛側目。
喬菲身著緋色的晚禮服,緩緩走了進去,精緻的妝容配上笑容,驚豔萬物,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驚歎。
早就來宴會廳的蕭崇明眼睛都看直了。
真特麼是個尤物。
這樣的女人,別說蕭君羨說明了讓給他,就算是不說,他也要搶過來。
喬菲的目光習慣性的追隨蕭君羨,可這大廳,她搜尋了一圈,卻並沒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