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找到了嗎?”
白雪身穿著白色的大褂,一頭烏黑的頭髮紮了起來,手上正在配藥,緩緩地抬起那張清麗的臉,就那麼靜靜地往那一站,彷彿一朵綻放在雪山之巔的雪蓮,聖潔無暇。
“你總是這麼心急。”
聲音也如山巔潺潺而流的雪水動聽。
白雪輕輕敲了敲針管,抓著蕭君羨的手臂,準確無誤的找到血管,一針紮了下去,將藥品推入蕭君羨的血液裡,這才慢條斯理地又說:“小夜在中東那邊找到了,不過人是活的,到底你這次要救什麼樣的人,要用這樣殘忍的方法,以命換命。”
蕭君羨勾了勾唇,反問:“殘忍嗎?”
白雪搖了搖頭:“你別對我笑,我對你的抵抗力也不強。”
蕭君羨反而笑得更為妖魅:“白雪,你這是在陷我於不義,若讓歐陽聽到了,那我可就慘了。”
“你還有怕的?”白雪笑了,收了藥品,說:“小夜找到的這個人,在半個月前犯了事,看上人家的姑娘,強了不算,把人一家五口全給殺了,小夜花了點錢,把這個人的命買了,反正也是個死,能救人一命,也算他給自己贖罪了。”
“白雪,抱歉,又讓你手上染了一條人命。”
“要說抱歉,那你得向我說多少聲了。”白雪一笑:“你這條賊船可真是不好待,需不需要我親自去江城一趟。”
“我哪裡捨得讓你勞累奔波。”
“這個時候倒是會說這話了,行,我也正好想請個假,去一趟法國。”
蕭君羨一笑:“準了。”
正聊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蕭少,二爺那邊有了訊息,就在凌晨,蕭海在澳門賭場惹上了事,被人卸了一條胳膊,二爺現在氣得大發雷霆,聽說已經趕過去了。”
“知道了,下去吧。”蕭君羨揮了揮手。
男人又離開了。
白雪將目光落在蕭君羨身上:“你做的。”
是肯定句。
蕭君羨冷笑:“二叔給我送了這麼大的禮,我怎麼也得回敬一份給他老人家。”
蕭海可是蕭方生最得意的兒子。
這份回禮可真是夠大了。
白雪什麼也沒說,她最知蕭君羨睚眥必報的性格。
在蕭家,最容不下的就是心軟。
“我下午就飛法國,接下來你的用藥,我會吩咐下去,你就安心在這養上個一個月,等我回來再好好檢查。”
養一個月?
以蕭君羨的性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媳婦還在江城呢。
不過嘴上還是嬉笑道:“知道了,我們家白雪怎麼變得這麼嘮叨了,快去見你的情哥哥。”
白雪搖頭失笑,出去了。
江城。
秦笙在醫院待了大半天,她向韓野請了一天假。
看著江湛,為了徹底肯定吳心怡說的話,秦笙還是趁江湛不注意,扯了頭髮,拿去做鑑定。
這件事,她親自去做的,而且還不能讓葉逸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