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還真不知道,江帝雲住院的事已經眾所周知了。
掠了葉逸城一眼:“江湛在哪個醫院?”
葉逸城忽然竄到秦笙的身邊:“你這麼擔心江湛,他可是江帝雲的兒子,秦笙,老大是為了你才把人給帶去醫院,但是我覺得吧,你對江湛的感情是不是得收斂一下,這多傷老大的心啊,你要喜歡孩子,以後跟老大生一個足球隊都行啊。”
秦笙就是清楚這一點,才會還坐在這裡。
攥了攥手,秦笙試探性地問:“葉逸城,你說如果當初我的孩子活著,我跟江帝雲扯不斷,理不清了,蕭君羨他會怎麼樣?”
葉逸城忐忑了:“秦笙,你可千萬別魔怔了,那是江帝雲跟林暖的,不是你的,而且老大為你做了這麼多,試問哪個男人能做到這個地步,你別傷他心啊。”
秦笙追問:“那你說,他會跟我離婚嗎?你跟了他這麼長時間,比我瞭解他,你覺得他會嗎?”
“不會。”
葉逸城回答的很乾脆。
秦笙一怔:“不會嗎?”
“離婚倒不至於,老大娶你多費勁啊,他要真放得下,早放了……”葉逸城忽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盯著秦笙,嚴肅地問:“秦笙,你別告訴我,因為江帝雲生病了,你就要回到他的身邊,想跟老大離婚,這等忘恩負義的事,你不能做啊。”
忘恩負義?
秦笙已經不想吐槽葉逸城的語文到底誰教的了。
“瞎說什麼,我是那種吃回頭草的人?”
她不是想離婚,而是怕。
對。
她很確定的意識到這一點。
人真的很可笑。
幾個月前,她還提出離婚。
現在,她卻怕離婚了,會顧及他的感受了。
葉逸城拍了拍胸口:“幸好,可嚇死我了,你若想看江湛,明天我帶你去,反正也要出院了,江帝雲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院,我又不會照顧小孩子,送回給林暖,又怕那個狠毒的媽下狠手,不如先放你這裡。”
“葉逸城,你是在替他試探我嗎?”
剛才還不讓她對江湛上心,此時又說交給她。
葉逸城笑著插科打諢:“我哪能呢,我一個大男人,確實帶不了孩子,太晚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別太想老大了。”
葉逸城剛走出兩步。
秦笙忽然出聲:“站住。”
她的目光落到葉逸城的褲管上,上面有一大塊黑色的汙漬:“這是什麼?”
看起來有點像被氧化過的血。
葉逸城也瞥見了,趕緊抖了抖褲管,謊言張口就來:“這是墨水,老大說我的字太醜了,讓我練字呢,我真困了,先走了。”
打了一個哈欠,溜得比什麼都快。
秦笙是設計師,經常能碰到墨水。
墨水沾在深色褲子上什麼顏色,她很清楚。
葉逸城明顯撒謊了。
但那又是誰的血?
秦笙沒法休息,她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