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午才在一起吃過飯,本來還以為能有兩天清淨,到週六才能見到蕭君羨,沒想不過幾個小時,人就送上門來了。
秦笙與蕭君羨對面而坐,氣氛有些怪異。
葉逸城盛了飯來,他很識趣,挑了個最遠的位子,他可不想待會被殃及啊。
“來,笙笙,多吃點。”蕭君羨夾了菜放進秦笙碗裡。
秦笙趕緊將碗拿起來,瞪著他:“我自己來。”
“你還是這麼害羞。”蕭君羨低笑,也不勉強她,他對她,總是有非一般的耐性。
秦笙盯著蕭君羨,這話說得好像很瞭解她似的。
戳了戳碗裡的米飯,秦笙有些不自在,假咳了幾聲,起身:“我去倒杯水。”
她是藉口離開,跟蕭君羨一起吃飯,真的有點壓力。
而對面,林暖自從見到秦笙之後,一回到家裡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她想不通秦笙為什麼活著回來了,同時也害怕秦笙的回來。
這些年江帝雲每到秦笙的‘忌日’就會去與秦笙當年住過的房子,他的心裡一直裝著秦笙,她很清楚。
沒有秦笙,江湛需要一個母親,江家需要女主人,她跟江帝雲的婚姻尚可能維持,可若是讓江帝雲知道秦笙還活著,那就完蛋了。
她要怎麼辦,秦笙就住在對面,碰面是遲早的。
林暖腦子裡閃過很多解決方案,可都行不通。
她第十次撩開窗簾看了眼對面,燈火通明,秦笙家門口還停著兩輛車子,她家裡有客人,不,說不定不是客人。
以秦笙的能力,若不是傍上了什麼有錢人,怎麼可能住在他們對面。
雖然天色有些昏暗,可她還是能看清秦笙門口停著的兩輛車都是豪車,剛才她也看到有一個男人從車上走下來,只是她只看到背影,沒看清人。
可傍晚時那個替秦笙安裝窗玻璃的男人,一定跟秦笙有不同尋常的關係。
樓下傳來車子發動機的聲音,林暖知道,是江帝雲回來了。
江帝雲西裝革履的回來,與秦笙見面後,他並沒有立即回來。
“先生回來了。”
傭人張姨上前接過江帝雲的公文包,接過外套。
江帝雲捏了捏眉心問:“江湛睡了沒有。”
“還沒呢。”張姨多嘴說了句:“小少爺下午去對面踢足球,將對面家的玻璃給打碎了,之後一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晚飯也吃得少。”
“打碎了對面家的玻璃?”江帝雲皺眉:“有沒有去對方家道歉賠償。”
“沒有,太太把小少爺帶回來之後,也很奇怪,在房間裡也沒出來。”
“帝雲,回來了。”林暖從樓梯上走下來,看了眼張姨:“你去休息吧,這裡用不著你了。”
“是的,太太。”張姨看了眼林暖的臉色,也就識趣下去了。
“帝雲,工作一天,累了吧,你先回房休息,我給你放洗澡水。”林暖欲挽江帝雲的胳膊,可卻落了個空。
江帝雲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往樓上走:“我去看看江湛,讓他去對面家賠禮道歉。”
一聽要去對面,林暖立即大聲道:“不可以。”
江帝雲頓住腳步,看著林暖。
林暖也自知剛才語氣有些重,解釋道:“這麼晚了,也不好去打擾人家,而且剛才我看見對面家裡好像來了客人,怕是不方便,等明天我再帶著江湛親自去賠禮道歉。”
江帝雲剛才也看見了對面院子裡停著兩輛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