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口頭禪是“不急”和“來日方長”。
所以他今日在劍門院前說的是:他日我若修仙,必折百萬劍仙。
他日……
呵呵。
現實不允許啊。
他此身是廢體,修仙無望。
道師石像自毀雙目。
龍門陣判定他毫無仙運。
哪怕開了“重瞳”,知道了重瞳的能力,他也只是覺得有意思了,並不是肯定能修煉了。就算能修煉,他也沒覺得自己能在短時間內超越那一個個的天才和妖孽,更別說什麼仙體、道體。
在這樣的局面下,他是遊戲人生無所謂,連死亡在他的潛意識裡也變得不那麼讓人恐懼。但他終究是個人,不想手下這些人為他放棄理想,更不想這些人為他而死。
“幸好是入了山,若是還當太子、王爺。就我這心慈手軟的聖母心態,害人害人啊。”
王承看著天空,慶幸不已。
嗡!
他們面前的虛空再次碎裂,荒戲一步踏出,面帶喜色,肩膀上多了一隻灰撲撲的鸚鵡。
“小灰師叔,你看看,就是這個。”
荒戲指著嶽穎兒對灰鸚鵡說道,神色很是恭敬。
“不錯,殺氣足,有冰心,可以破例一次。”
灰鸚鵡歪了一下腦袋,斜眼打量嶽穎兒幾眼,點頭道。
“哈哈,嗯,咳咳,穎兒師妹,既然小灰師叔點頭了,那麼師兄我就在這裡等你,希望你與飄渺有緣。”
荒戲聞言開心大笑,可能是灰鸚鵡在的緣故,他又正色端起架子,做出一副高人模樣笑吟吟地說道。
“王承替穎兒師妹多謝荒戲師兄,也多謝這位…小灰師叔?”
王承見嶽穎兒不喜不悲,站在那裡像根沒有人情味的冰棒,趕忙上前一步,真誠拜謝,只是對一隻鳥兒說謝謝,總讓他覺得有些古怪,所以停頓了一下。
“垃圾。”
灰鸚鵡瞄了他一眼,嫌棄地吐出了兩個字。
頓時,王承一臉便秘表情。
特麼的死鳥,我沒惹你吧?嘴巴這麼賤,要是以前,直接燉了!
噗嗤!
嶽穎兒笑了,如冰蓮盛開,清冷絕麗。
“哈哈。”
幾人面面相覷,都笑了。
“走,看看這最後的刀門院收不收我!”
不知道為什麼,王承心裡莫名地一陣輕鬆,似乎心裡去掉了一層無形的隔閡,讓他更為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