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沉轉過身,迎向寧佐,帶著一抹諷刺:“怎麼?寧聖使這是想要故技重施,將我也打昏,強行帶進四季宗嗎?”
寧佐冷冷的道:“目無尊長,信口雌黃, 囂張跋扈,讓你入了四季宗,豈不是我四季宗之恥?”
秦沉蔑視的笑著:“四季宗這座廟的確太大,大到根本容不下我們,既然如此,那我們走, 又有什麼問題嗎?”
四季宗之恥麼?
“好了。”
一道洪亮的聲音落下,宛若一錘定音, 一名四季宗長老渡空而來。
秦沉看去, 便將對方認了出來。
在冬季秘境中見過,四季宗長老,杜一聖者。
當時,秦沉還向杜一聖者打聽林松韻等人的下落,杜一聖者倒是沒有像寧佐這般惡劣,只是說秦沉還不夠資格讓他做事。
不是什麼好聽的話,但是實話。
杜一聖者向寧佐傳音道:“我四季宗乃四品宗派,是名震渝界的大派,大派就要有大派的格局和氣量。”
“他們今日既然要走,我們四季宗莫非還要將他們強行留下不成?這若傳了出去,世人如何看待我們四季宗?”
寧佐欲言又止,杜一聖者抬起手,寧佐才沒有再開口。
杜一聖者看向秦沉:“又見面了,小傢伙, 我四季宗從不強求任何人入宗,今日你要走, 便走。”
“但有一點我要告訴你的是,你但你選擇離開,那便此生都無法再跨進我四季宗的大門。”
杜一聖者向諸人展現出了四季宗的氣概,你若要走,我不攔,但若走了,你便不要再想著回來,我四季宗不是如此隨意之地。
“你和寧聖使之間,有一些誤會,我想,既然是誤會,就能夠解決,不如冷靜一些,你資質不錯,好不容易在冬季秘境取得那樣優異的成績,這就一走了之,何其可惜?”
誰都聽得出來,杜一聖者其實非常看好秦沉,此話, 相當於就是在邀請秦沉。
“我只是想知道我朋友的下落而已。”
秦沉迎著杜一聖者道。
非常簡單的夙願,卻始終無法得到滿足, 而且還再三受到推阻和顛倒黑白, 才會導致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杜一聖者向寧佐傳音:“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寧佐道:“在生死關。”
杜一聖者沉默。
秦沉等待片刻,見無人回應,再度轉身,大步離開,沒有一絲猶豫。
杜一聖者搖了搖頭:“倒是可惜了,是個好苗子。”
寧佐冷冷的道:“這樣的好苗子,我四季宗難道還少嗎?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無足輕重罷了。”
杜一聖者點頭道:“倒是實話。”
秦沉在冬季秘境的表現的確出眾,但,四季宗是何等的大派,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不過,杜一聖者覺得可惜倒是真的,多一個天才,自然是好事。
更何況像秦沉這樣的,算是極為難得,若進入四季宗,恐怕有機會能夠成長為真傳。
不過走了便走了,四季宗還不至於向一個道帝妥協什麼。
寧佐盯著秦沉離開的方向,眼中掠過一絲殺意。
“你是聖使,代表著四季宗,日後做事,可千萬注意,不能落下話柄,今日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我四季宗貴為四品宗派,聲譽何其重要你應該知道。”
“另外,他們既然走了,便讓他們走了,不要想著背後做點什麼,進而留下什麼話柄。”
“到時候若是被一些人抓住了小辮子,那就因小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