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塵看著眼前的場面，又聽到曹培盛的質問，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曹總管，你說話可要當心點！叛賊？！你說誰是叛賊？！”
事情雖然都很明朗，但是，他依舊需要隱藏下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若是讓他們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他們在殺自己，那他們姜家謀劃的一切，都要前功盡棄。
“姜塵！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梁天厲聲沉喝，頗有直接動手拍死他的衝動，“你覺得你在那處秘地做的事，能夠藏得住嗎？！”
“果然是三座仙山的事情！”姜塵的猜想得到印證，那日他想殺楊封，不過只是想把他和袁尚他們全部斬殺而已。
並未多想其他，可當時他逃的太快，又有大周眾人在，他無力追殺。
沒想到，他還真活著走出了詭異的三座仙山，由此，留下了禍患。
“姜塵。”楊戰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畢竟楊封戰死，現在又得知，楊封曾經帶人探尋秘地，原本快要得到一切，卻被姜塵引來敵人。
他還和敵人聯手，斬殺了所有人，若非他孫兒帶的有保命靈寶，他恐怕早就死了。
如果不是姜塵，他們定然不會死那麼多人，也會得到那些靈藥，很有可能會因此而改寫現在的慘烈結果，他的孫子，可能不會死。
“如果不是看在你們姜氏一門，功勳卓越的份上，你覺得，你能像這樣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嗎？”
“老夫勸你好好交代，免得讓老夫不顧及你爺爺的臉面！”
姜塵怎麼能承認，施展出了被冤枉後的二世祖的囂張，怒叫道：“楊老將軍，我也是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才和你這樣說話。”
“你們無憑無據說我是叛賊，還張口就要讓我交代，你讓我交代什麼？”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爺爺不在朝中為官，你們就可以隨意欺辱我姜氏一族？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件事，我回去就告訴我爺爺，到時候，看陛下怎麼治你們的罪。”
“放肆！”曹培盛看不慣姜塵的樣子，想直接動手。
被梁稷擺手攔下，看向趙朔，“姜塵，我和王兄是親兄弟，說什麼你都能說我們串通一切冤枉你，那你聽聽其他人怎麼說吧。”
趙朔蹭的站了起來，臉色陰冷，死死的盯著姜塵，他沒有說話，只是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似乎是在繼續怒火。
實際上，他是在躲開其他人的目光，暗中給姜塵使眼色，問他這情況該怎麼辦。
他也是突然被梁天他們叫過來，根本沒時間和姜塵通風報信。
而楊封說那件事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在場，在沒得到姜塵命令之前，他不可能暴露自己，只能實話實說。
如果說謊，梁天和梁稷，即便不知道他和姜塵是一夥的，也絕對能先給他扣個帽子弄死他，那樣的話，得不償失。
所以，危機直接就被逼到了眼前，他只能以這種方式詢問怎麼辦。
“事已至此，你就實話實說吧。”姜塵的神識傳音，瞬間抵達趙朔的腦海中，“即便我入不了古戰場，能把你送進去，也是一樣！”
他很清楚，在場的除了楊戰可能會站在公理的一面，其他人絕對不會給他絲毫活命的機會。
他們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合適的理由殺掉自己，豈會輕易放過？
那些事發生的也都是事實，梁天和梁稷肯定都很清楚，如果讓趙朔說謊，兩人自然會察覺到一些什麼。
這樣的話，他沒能逃過這一劫也就罷了，連趙朔，甚至是整個趙家都會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