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姜塵的眉頭猛地一皺,瞳孔一縮,回身盯著趙曼和張成問道。
“他什麼意思?”
趙曼把腦袋一偏,不敢去看姜塵,倔強道:“沒什麼意思,他在胡說八道!”
姜塵豈會信她,對張成問道:“你說!”
“塵哥……”張成滿臉委屈,就要開口,卻被趙曼紅著眼厲喝打斷了,“張成!你如果敢說半句,我打斷你的腿!”
姜塵怫然作色,蹭的站了起來,一巴掌將身旁的桌子拍成了齏粉,怒聲沉喝:“說!”
“曼姐,塵哥都回來了你還能瞞他到什麼時候!”張成吼道,而後紅著眼,咬牙切齒的帶著哭腔開口,“塵哥,你家老家子辭官帶著你歸鄉之後。”
“我和曼姐就被他們針對了,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對我們極盡羞辱。”
“整整半年時間,我們每日都在提心吊膽,與折磨中度過的,那段時間,我們連門都不敢出。”
“曼姐的兄長還因此事,替我們出頭,結果,被這三個傢伙的兄長們找機會給打斷了腿,直到現在還行動不便,走路一瘸一拐的。”
“也就這些年好了一些,可只要遇到他們,我和曼姐就會被他們羞辱一番……”
姜塵聽得深深吸了一口冷氣,一把將張成和趙曼全部攔在懷裡,輕拍他們的後背。
感受著姜塵的懷抱,趙曼再也堅持不住了,趴在他的懷裡,失聲痛哭。
將這些年的委屈,仇恨,全都發洩了出來。
特別是對她的兄長,她很心痛,很自責,為此殘疾終生!
張成雖然膽小怕事,但這一刻,他還是展現出來了男人堅強的一面,他沒有哭出聲,只有委屈的眼淚默默流了出來。
“嘖嘖,真是感人啊。”楊劍拍手譏笑道。
李隆昌哈哈大笑道:“是啊,本少爺見到這委屈的哭訴,鼻子都有些發酸了。”
袁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你們兩個覺得這是找到了主心骨嗎?呵呵,難道你們忘了,姜家早已不是當年的姜家了嗎?”
“大將軍府,現在是李家,而不是姜家!姜家現在只是一介草莽賤民,你們還指望他還能像以前那樣,出門身邊跟著一群高手守護嗎?”
“他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沒了曾經的光環與高手庇護,他連個屁都不是!”
“你們還指望他為你們出頭?呵呵,真是可笑!”
張成和趙曼都是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對啊,現在的姜家已經不同往日了。
那把這些恩怨和他講,以他的脾氣,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這不是又把姜塵拉入火坑了嗎?!
“塵子,我和胖子攔住他們,你快走。我們現在都是國子監學子,他們不敢真的拿我們怎麼樣,頂多挨頓打而已!”趙曼一把推開姜塵,橫搶一步跨出,將他擋在身後。
“塵哥,你,你現在身邊真的沒跟高手了嗎?”張成左顧右盼,試圖找到守護姜塵的高手身影,結果,讓他失望了,什麼都沒有。
“是啊,我現在出門沒人跟著了,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姜塵說著,將手搭在了趙曼的肩頭上,一把將她拉到了身後,他一躍上了歌臺。
“小曼,胖子,塵哥這次回來就不走了。所以啊,這些仇啊,該報還得報。否則,我姜塵還有何顏面再見你們!”
“站住!”
姜塵見趙曼和張成想要跳上歌臺,喝止了他們。
“今天你們兩個好好在下面歇著,看著,看塵哥是如何像以前那樣,將他們踩在腳下的!”
他們以前的恩怨,沒有誰對誰錯,只是少年互相不服,正常打架而已,都吃過虧,也都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