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兒你便是死在這屋子裡,王爺也怪不到我楊越頭上!”
陰沉冷冽的嗓音,透著幾分冷血與幸災樂禍。
鳳紫心底陡跳。
她就知曉的,這管家楊越自打她第一次入府時便已看不慣她了,甚至當日便有意出手教訓她,當日她雖躲過了,但這人懷恨在心,今日定也是找準了機會,讓她一命嗚呼的。
思緒翻騰,鳳紫也來不及多想什麼了,當即開始拼命的掙扎,奈何這楊越卻是將她捉得極緊,威脅道:“王爺就在屋子內,此際心情可不好!你若想進去便死,那便只管掙扎,惹得王爺煩躁的殺你便是。這地上的血跡,便是活生生例子,你越是掙扎,越是躁動,王爺,便越是憎惡。”
冗長繁雜的話入得耳裡,鳳紫瞳孔一縮,面色陡變,下意識的停住
了掙扎。
卻也正這時,管家已拖著她靠近了蕭瑾的主屋,而後稍稍推開屋門,竟是毫不客氣的一把將她推了進去。
剎那,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屋內的地面跌去,僅是片刻,骨骼墜地,摔得全身猶如散架一般,疼痛至極。
鳳紫抑制不住的悶哼一聲,還未回過神來,不遠處驟然揚來一道冷哼,“滾出去!”
這嗓音,森冷至極,殺氣騰騰,鳳紫怔得不輕,當即要不顧一切的爬著朝不遠處的屋門而去時,不料正這時,那門外的楊越眉頭一皺,隨即冷掃她一眼,當即合上了屋門。
鳳紫心口緊跳,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頓時從地上爬了起來,瘋狂的朝不遠處的屋門而去,待伸手拉屋門時,無論用多大的力道,屋門皆渾然不動,她開始怒吼而喚,“管家,你開門!開門!”
焦急短促的嗓音,抑制不住的帶著幾分緊張。
然而待後話剛落,剎那之間,身後突然似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
鳳紫驟然回神,當即回頭,便見一抹雪白的白綾竟直直的朝她纏來。
她驚了一跳,正要下意識的閃身而避,不料未及動作,那白綾竟如長了眼一般徑直纏上了她的腰身,而後驀地朝前用了力。
鳳紫滿身細瘦,腰間也被纏得極緊,似是整個腰都要被纏斷似的。
剎那,渾身猛烈發疼,奈何白綾的另一端竟還帶了力道,猛的將她拉扯往前,她身子全然不聽使喚的朝前跌去,而後整個人被拖著往前,瞬時撞壞了前方的屏風,而後徑直被拖到了內。
“啊!”她抑制不住驚叫。
待身子被拖入內屋後,周遭,光線昏暗,氣氛森冷涼薄,而則是剎那,待身子撞著桌椅停下後,一雙冰冷的手,頓時掐上了她的喉嚨。
鳳紫瞳孔驟縮,瞳孔裡,映入了蕭瑾那張臉。
只奈何,他那張本是清冷俊美的臉,此際,卻蒼白冷冽,連帶他那雙異色的瞳孔,自己竟全然泛紅,猶如鬼怪眉頭一般,殺氣騰騰,猙獰駭人。
這般的蕭瑾,無疑與尋常見得的全然不同。
鳳紫喉嚨被他捏得發緊,片刻便已略微窒息,滿身憋得難受,鳳紫心口狂跳,驚恐畏懼之下,只得拼命手腳並用的掙扎,待得蕭瑾癲狂般的手越發的將她的脖子掐緊,她身子的窒息痛苦感也越發的明顯之際,她終歸是忍不住抬了手,抓向了他那雙赤紅如魔的眼。
瞬時之中,指尖入眼,他驀地悶哼一聲,下意識的鬆了她的脖子。
鳳紫驟得解脫,頓時連滾帶爬的滾至一邊,眼見蕭瑾再度睜了赤紅的眼,越發癲狂如魔的朝她盯來時,鳳紫滿面慘白,驚恐顫抖的大呼,“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這話一落,蕭瑾猶如未覺,骨節分明的指尖一動,頓時扯了地上的白綾,再度使得白綾騰空朝她襲來。
鳳紫瞳孔一縮,驚懼之下,再度閃身而躲。
頃刻間,那白綾開啟了一旁的矮凳,甚至還打翻了不遠處的屏風,則是片刻,躲閃不及的鳳紫再度被那白綾纏中了胳膊,整個人再度跌倒在地,被那白綾強行朝他拖。
鳳紫目光顫抖,渾身顫抖,此際,她終於是瞭然了,瞭然那管家楊越為何會獨獨找她過來伺候這蕭瑾了。
只因此際的蕭瑾,癲狂如魔,殺人不眨眼,誰人若要進來服侍於他,定死路一條,是以,那管家啊,當真心思叵測,是要致她與死地啊!
思緒至此,未及反應,整個人再度撞在了蕭瑾坐著的那隻椅子。
蕭瑾抬起一腳,驀地踩中了她的肚子。
鳳紫心生絕望,整個人顫抖不已,掙扎了一下,卻渾然掙脫不動。
死定了!
心底深處,頓時浮出這幾字來,卻是剎那間,意料之中見得蕭瑾再度伸手而下,欲朝她的脖子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