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被眾人整得一愣,"只是做個飯?怎麼了?"
縱使聰明如她,也搞不懂為何寧宴只是做個飯,為何都這麼大動靜?
而且寧宴也說過他下廚沒事。
寧宴給侯府夫人盛了一碗魚湯,遞過去,眉頭間略有不悅,"雖然我朝向來不提倡男子下廚,可母親,父親不也曾給您做過嗎?您為何這麼大的反應?"
侯府夫人望著奶白色的魚湯隱隱出神,眼眶中漸漸蓄滿淚水,"那……那不一樣,我和你父親是真心相愛。可蘇夏她……她和陸懷川一直不清不楚的,你肩上還有復興侯府的大任,你怎麼能把自己一顆心全給了她?"
在他們侯府,男子給女子做飯,就代表了這一輩就認定了她一個人。
她不信蘇夏那麼輕易的就能讓人把她們從定州府衙的牢裡救出來,再加上她近日向白妹妹問的關於她和陸懷川的事,她就更加確定蘇夏和陸懷川肯定是一夥的。
而宴兒,之前還對蘇夏無比討厭,現在竟然還敢把一顆心全給了她。
這之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她癱坐在凳子上,雙眼失神地望著一整桌飯菜,
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她蒼白憔悴的臉頰滾落,砸在手上。
蘇夏恍然大悟,恨得牙根都癢癢又是因為那個挨千刀的原主,讓她連頓飯都吃不好。
她的洗白之路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
"母親,我早就和陸懷川斷的乾乾淨淨。他只是想利用我,寧宴才是真的對我好。"
蘇夏神色肅穆,緩緩抬起右手,三根手指併攏伸直,指尖向天,眼神如炬。
"我發誓,我真的跟陸懷川斷了聯絡,不會害侯府的。"
蘇夏心中有數,她雖然是穿書,但時代背景也是古代,古人最信神佛,想必侯府夫人這個樣子也是信一些的。
蘇夏心中默默嘆氣。
哎,要是陸懷川在這就好了,揍他一頓她覺得更有說服力。
"你……白妹妹你看……"侯府夫人望著蘇夏炯炯有神的堅定目光,也不像是作假,一時之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白妹妹跟她不是這樣說的,怎麼蘇夏和白妹妹描述的情況不一樣?
蘇夏望著侯府夫人詢問的神態,發現了些端倪,"姨娘跟母親說了些什麼嗎?"
"沒有,就是聊過一些你和陸公子之前的事。"
白姨娘神色慌張,緊著夾了兩口菜。
"宴兒做的飯真是不錯。姐姐你也別太憂心,侯爺是個疼娘子的人,世子又能差到哪去?"
蘇夏聽著如此生硬的話題轉移,又想到被流放前信紙外的幾片柳葉,心中隱隱有了猜想。
可能,和原主裡應外合之人就是這個白柳。
但還是要找機會試一試她,畢竟她在府中帶了十幾年,不能輕易動她。